只要季少爷不再生气就好。”
季向眠皱起眉,没什么耐心再听下去。
他有自知之明,赵德山今天之所以过来,并不是冲着他。
但也没大度到在这听赵德山暗戳戳的阴阳怪气。
如果真像赵德山说的那样,他一早就带着赵琪一起来了。
现在诚惶诚恐的过来,也不过是觉得这就是小事,过来打探杜泽生的口风而已。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爹从人人吹捧的会长变成了阶下囚,他也被人抓了回来。
季向眠莫名体会到了些世态炎凉,也觉得赵德山的这声季少爷带着讽刺。
他起身离开桌边,面无表情对杜泽生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杜泽生轻皱起眉,握住了季向眠的手,看向赵德山:“不是说要把你儿子叫来吗?”
赵德山一愣,有些没懂杜泽生的意思。
杜泽生冷笑:“他来本帅的府邸,伤了本帅的人,现在又一味装傻,赵德山,你可真是有个好儿子。”
赵德山变了脸色,干笑道:“大帅说的是,说的是,我现在就叫人把那臭小子叫过来。”
杜泽生宽大的手掌能将季向眠整个手掌都包裹进去,传递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建安城中如赵家一样的跑商有三家,建安军所辖地界一共十七家。”
赵德山牙关紧咬,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听到了杜泽生玩味似的话。
“本帅从来没说过,定下的人选不能换。”
赵德山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腰更往下弯去:“是是是,我知道了。”
杜泽生轻嗤:“滚出去吧。”
赵德山忙不迭走了出去,却不敢放松警惕,心中暗骂赵琪给他惹祸。
出了大帅府,赵德山坐车回了赵家,叫人把已经躺在床上的赵琪叫了起来。
睡意朦胧的赵琪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含着泪穿上衣服跟着父亲到了大帅府外,却吃了个闭门羹。
门口守着的门房笑呵呵的叫两人稍等,自己回身进了府就再也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