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转了个身,露出他被豁开的半条裤腿,随风飘荡的,看起来怪可怜的。
“您看,还给我裤子剌了半条。”
“……”张雪桔心虚的看天看地,故作姿态的咳了两声,“那什么,回去给你报销就行了。”
她都能想到刘丧在那头心底是怎么骂她的了,说她和黑瞎子俩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俩脑残继承胖子的衣钵,天天想着炸来炸去,傻叉。
事实上刘丧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张雪桔不知道,她跟着六筒七拐八拐走到那一侧的耳室,就看见八万蹲在棺材旁边,身后跟着一串眼熟的人。
张雪桔眯了眯眼,不禁笑了一声。
“哟,挺巧啊。”
那群人刚刚还放松的身体一下子全部紧绷,甚至一瞬间直接收了声。
…感觉像班主任进了吵闹的班,然后小学生全部闭嘴的样子。
张雪桔笑嘻嘻的打招呼:“哈喽呀,又见面了哥几个,怎么样,没骗你们吧,他们会给你们松绑的。”
那群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绳子,又看了看张雪桔笑靥如花的脸。
…嗯,确实没骗他们,松绑是松绑了,然后又捆上了。
这就算了,他们想着这两个人虽然看上去一个笑眯眯,一个冷着脸,但其实比那两个下手狠的好多了,至少他们到现在还有东西吃,挺好的。
结果没过几个小时,那个能把人打成八截的女魔头又回来了。
此情此景,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句话。
造孽啊!
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不是很好惹,他只是阴沉的盯着张雪桔半晌才开口问:“黑眼镜呢?”
张雪桔莫名其妙:“关你什么事?你一男的那么在乎他干嘛?”
“呵,”那人轻蔑的哼了一声,“怕不是死了吧,识相的就赶紧给我们放了,我还能带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