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张雪桔就顺势蹲下来和他核对消息。
黑瞎子把张雪桔推出来自己困里边了,张雪桔其实也能猜到到底是为什么。
毕竟自己这智商,要是出去的是黑瞎子,还没等他来救呢,自己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六筒腰侧青了一大块,一米八大高个委屈巴拉的窝在地上揉着腰,他咬牙,又不能真对自己这主子干点什么,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他就只能憋屈的忍着。
张雪桔揉揉眉心也觉得是自己理亏,嘬了下牙花子,掏了管药膏扔过去,顺口问:“八万呢?”
“八万他搁里头守着呢,旁边有一耳室,我听到动静才往外走,”六筒道,见张雪桔拍拍衣服站起身就要走,连忙问,“黑爷没关系吗?”
“他?他能死里头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张雪桔一想到这人把她骗出去就烦,从兜里摸了根烟咬着,“走吧,他不可能出不来的,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好。”
不离远一点,万一黑瞎子那鸟人急眼了一拉雷管,“蚌”一炸,要是三次塌方他们都得在这当肥料。
六筒也不多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职场技巧其一就是“不要管你老板的闲事”,其二就是“少特么废话”,于是他只道一句:“行。”
张雪桔点着烟,闭了闭眼。
她感觉自己状态越来越差了,头很痛,还特别的烦。
很想随便找人扇个一下子,然后发疯在地上阴暗的爬。
?
等一下,她在想什么。
张雪桔把烟从嘴上拿下,皱着眉吐了口烟,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似乎跟眼前这片雾一样,稀碎。
她决定还是听点什么,随即让六筒讲讲当时分组之后发生了啥。
六筒只好尽职尽责的满足老板刁钻的需求,说他们当时出去走了一圈一无所获,只好按照刘丧的指示在一个地方敲击发出声音,之后就打算折返,结果八万察觉到有问题,两个人就换了路线,打算等那东西走了之后再说。
那东西应该就是被张雪桔爆菊的那只大虫子。
一想到这个张雪桔就犯恶心,不是很想谈论这个恶心的话题,迎着六筒好奇的目光,她默默移开视线,推搡了他一把:“…你继续讲。”
“然后就是一声巨响,不知道哪整出来的爆炸,我和八万其实就在旁边的洞穴,离得不远,砰一下子就给炸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