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困,几个人就开始复盘。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燃料,是木头也好干尸也罢,反正就是燃起来了。
这个地方暂时是安全的,除去那条缝外有大概两三个出口,几个人围坐在能够看见那三个口子的角落里升起的篝火取暖。
“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挂在墙上,应该是掉下去的时候衣服勾着洞壁了,“六筒道,“当时离地面还有大概三四米的样子,我就动了两下,结果掉下来差点摔死。”
黑瞎子笑了,一挑眉:“我寻思着这还有人呢,结果你伙计从天而降,直接给我拜了个早年,他还没还没摔死呢就我就吓死了。”
八万和张启凌的经历也大差不差,但是没有他们几个那么炸裂。
依次讲完,几人的目光落到唯一一个闭口不言的人身上,黑瞎子试图学东北那大碴子味,就是学的四不像的,听起来口音吊儿郎当。
“你咋整的,哑巴跟刘丧通信的时候都是一个小时前了,我们寻思着你怎么这么慢呢,结果那倒霉小子说你死那了,吓得你伙计哭天喊地的。”
张雪桔面无表情抬头:“谣言,都是谣言。谁死了?”
“所以你俩到底干什么去了?出生点一个地儿还磨叽那么久。”
张雪桔:“……”
她总不能说他俩其实是挖了半天石头从里头挖出来的吧。
于是张雪桔折中了一下:“我俩当了五个小时的黄金矿工。”
黑瞎子都气笑了,啥呀这都是,随即骂了她句“屎盆子镶金边”。
张雪桔朝他“呸“了一口,结果两个人莫名其妙又开始小学鸡互掐,各种阴阳各种挤兑。
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六筒茫然的看了看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单纯见怪不怪的张启凌,后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靠在洞壁上闭目养神。
…好嘛,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避而不谈。
见张启凌要休息,其余几人便凑到另一头校对信息。
“刘丧说这一整个山有很多联通的这种溶洞,类似于迷宫。”张雪桔拆了包士力架拿在手里,手腕上那只银镯子微晃,由于吃着东西,她讲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不过我在意的点却不是这个,我很好奇的是这里为什么跟传统陵墓不同?毕竟谁把坟修在马蜂窝里啊。”
“合着出发前跟你讲的你是一点没听啊。”
黑瞎子一个脑瓜崩敲在她的额头上,张雪桔吃痛,气得一张嘴咬住他的手疯狂乱啃,前者一点反应没有,还在悠悠然一边给人撸毛一边道:“不是说了吗,微子启的目的是‘隐藏铜镜’而不是修建陵墓,这也能说明为什么他就算不顾风水也要修建在瀑布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