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转头看向篮子里,直到对上女孩的视线,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怔愣,那有力的手一下扔了烟管,贴上了她的额头:“乖怪……那帮子畜牲……坏了,咋还烧了?”
老头往上喊了两声:“老宋!联系医院去!”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张雪桔猛地惊醒,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熟悉的装潢,她的大脑还有一瞬间空白。
张雪桔抹了把脸,发现手心湿润一片,眼泪悄无声息的爬了满脸。
她又梦见师父了。
师父在自己五岁那年捡到的自己,那时她还被人拿来钓尸,是师父从那群人和粽子手里救了自己。
也就是那一场发烧,让师父看见了她背上的纹身。
那天,她的师父坐在床边抽了一晚的烟。
他见她醒只问了一句:“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张雪桔烧已经退了,虽然依旧脸色苍白,但眼底却无比清明。
她想起来了。
想起来她被逐出家族,想起来妈妈在眼前被处刑,想起来属于那古老家族的宿命,也想起来了自己的名字
千言万语只化作几个字。
“我姓张。”
……
张雪桔闭了闭眼,仍觉得摸着脸的手抖得不行,从包里掏出糖罐吃了两颗药。
直到平复下来,她才看向桌上的手机。
上面已经有了几个未接来电,张雪桔翻了两下,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她睡着的期间一共有八个电话。
她翻到底,果不其然看见了备注为“厨子”的人的来电记录。
张雪桔没有第一时间回拨,而是点开了微信,“厨子”的头像是个黑底白字写的“穷”字,他就发了几条。
厨子:睡这么死?电话都不接。
厨子:这边有变故,我最早得明天回,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