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琦笑而不语,看向全老。
全老捋了把并不存在的胡须,淡笑,“南伊,我找你来,是想帮着劝劝,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与文琦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俩谁出问题,都会引发行业动荡,于国于民都是不利的。”
盛南伊毫不领情,言辞咄咄,“你们千方百计把我引到船上,真的只想一笑泯恩仇吗?”
辛文琦面色微僵,眸底闪过一抹暗芒,被盛南伊尽数捕捉,不由得捏紧手指。
她摩挲着钻戒的镂空部分,里面埋了淡不可察的纹身,却为她填满勇气。
她往后靠了靠,淡定从容,“你们就那么确定我是一个人上船的么?你们知道我行事冲动受不得激容易下手,那能摸清傅承屹的性子么?”
辛文琦扬唇,“没想到盛董还有被害妄想症,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即便真要做些什么,岂会被盛董发现?既知傅总心思缜密,又岂能不做好万全准备?”
语气轻描淡写,每个字都沉甸甸压在心头。
盛南伊面无波澜,标致杏眸也不见丝毫温度,她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辛董说得没错,我是有被害妄想症。
我刚刚甚至在想,倘若今天我发生意外,那你们可就惨喽。在船上的,有一个算一个,傅承屹都会清算,有全船的人给我陪葬,其实还蛮划算。
到时不只砚城,全国都会重新洗牌,傅承屹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势力不知要壮大多少倍,那我们的女儿,会有比我更嚣张的资本,啧,这么一想还挺值的。”
她的话夹着浅笑,也落得轻飘飘,却能砸得人鲜血直飙。
全老一脸凝重,皱纹纵横的脸上强行挤出笑意,“南伊,你说笑了,什么意外不意外的,你是我邀请的贵客,我当然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知道你们过去有些无伤大雅的纷争,但没必要闹个两败俱伤,和和气气坐下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