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一份是李太医开的药方,另一个则是莫嬷嬷拿过来的,要用哪一个?”
云舒想着,莫嬷嬷那份是陛下所赐,总归要好一些。
顾皎皎扫了一眼那药膏,而后将自己的帕子平铺于桌上。
她拿着小勺轻挑起两分药膏,分别涂于帕子之上,而后拿起手边的烛台,将蜡油滴在那两份药膏上。
其中一份没什么变化,只是被蜡油包裹信,但另一份则是瞬间变成青紫色。
对于这个结果,顾皎皎并不意外。
云舒却惊呼出声。
“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莫嬷嬷带来的药有毒。”
“这个老杂碎,我现在就去找太子殿下,定要剥了她的皮。”
“不可。”
顾皎皎拦下了云舒。
“此药在我们这里放了许久,不能证明那毒是莫嬷嬷下的,到时候,她还可能会说是我不愿学规矩,诬陷于她。”
她们没有证据。
就算莫嬷嬷刚拿来药时,她便已经怀疑,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治莫嬷嬷的罪,她也就将那药膏接下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如果姑娘不用这药,那莫嬷嬷也是会怀疑的吧?”
云舒有些急了。
“无妨,她不敢在这药中下剧毒,也不过是些不易察觉的慢性毒药,只说我用过了,她短时间内也无法查证真假。”
顾皎皎拿起了那盒药膏,不禁冷笑出声。
“这皇宫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人们都将皇室奉为天上,生活在皇宫里的人,也比别人高人一等,可身处其中,这所谓高贵的皇室,也不过如此。
宫内暗潮涌动,宫外也全然不得消停。
安阳候府内鸡飞狗跳,徐青青更是在房中哭闹了许久。
孙协兆是哄着她的,也安慰着她。
“平王妃到底是王爷的正室妃子,抛开嫡庶之分不说,你我都是晚辈,硬碰硬自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