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大多是他听别人说的,也有他添油加醋杜撰出来的,但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杨花每次和别的男人上床时他都在现场一样。
我懒得搭理他,就问他和老钟谈的怎么样,他说:“就那样呗,说是先把几个不好卖的品牌处理了就上点货试试。”
我说:“那你就等着吧,等到你不干了他的货也处理不完。”
说到业务上的事朱贺达马上就蔫了,耷拉着眉眼说道:“那能咋办呀,人家不想上咱能有啥办法呀!”
我说:“你把闲扯淡的精神头用在研究客户上,你的业绩能翻一倍。”
朱贺达闻言便不再说话,脸像被人掴了几巴掌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并不是故意要打击他,我只是不想他像个苍蝇一样,天天就知道盯着别人家的臭鸡蛋嗡嗡个没完。
正所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我们这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关心人家的媳妇和谁在一起睡觉吗?
老夏是自找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瞎折腾,有现在的结果也算是活该。可这关我们什么事呢?杨花又没和我们上过床。
我教训着朱贺达,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可怜巴巴的跟在我身后,
地铁上还是那么拥挤,男的女的,你挤着我,我贴着你,你把我呼出的空气吸进肚子里,我又把你呼出的空气吸进肚子里。
而这些空气又被打嗝放屁、汗酸脚臭污染着,就让站在我对面的那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人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身上喷了香水,浓烈的化学香精味熏的我直想打喷嚏,我就把头扭朝一边,尽量去呼吸掺杂了汗酸味和脚臭味的空气。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不能逃离这混乱污浊的环境,那就只能想办法让自己舒服点。
站在我旁边的朱贺达也把头扭朝一边,却又贼眉鼠眼的在对面那个年轻女人的身上打量着。
他这一点不如谢玉,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呗,都呼吸着同一团空气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在心里鄙视着朱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