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说他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整个市场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我想说他和他媳妇一直都是市场里的笑话,见怪不怪了,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我打内心里瞧不起老夏,但此时的我却同情了这个可怜的老男人,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遭受这么大的屈辱。
看他现在的样子,我知道他这个月肯定是不会订货了,于是,安慰了他几句之后,我就从市场里出来了。
离回差只剩下七八天的时间,我的工作却只完成了一小点,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这次到广州真是见鬼了,净是遇到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莫向阳,正是看到了他的落魄和无奈,才让我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开始胡思乱想,才让我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然后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
朱贺达手里拿着两根烤肠站在市场门口的小吃摊等我。他总是一副吃不饱的样子,总是还不到吃饭的时间肚子就饿了。
看到我从市场走出来,他连忙把一根烤肠递到我面前,嬉皮笑脸的问我老夏是怎么说的。他还说老夏真够窝囊的,被人家骑到脑袋上屙屎拉尿,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说的屁话,老夏能咋样?为了这么个女人去和人家拼命吗?且不说老夏这么大岁数了值不值得,就算是拼着命和对方打一架又能怎样?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两败俱伤。
我没接朱贺达递来的烤肠,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走了。”
朱贺达见我没接他的话茬,就知趣的闭上了嘴,自顾自的把一根烤肠塞进嘴里咀嚼着。
太阳已经落山了,佛山的冬天虽然不冷,太阳落山的时间却和老家差不多,还不到六点钟,夜幕就笼罩了整个城市。
现在正是下班的点,人群和车辆如潮水在马路上涌动,我们就被这潮水裹挟着朝地铁站的方向慢慢的移动。
这里和其他地方的大城市一样,都是那么的拥挤喧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变换着颜色,在视线的尽头和天空连成了一片,让人分不清哪些是天上的星,哪些是地上的灯。
朱贺达和谢玉一样嘴是闲不住的,你不让他说话他就憋的难受。把两根烤肠全塞进了嘴里后,他又兴高采烈的给我讲起了杨花的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