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喘着粗气,叫骂了一会,向我围攻过来。
对付鬼怪,我可能是力不从心,对付他们几个人,我还是有信心的。
抬眼一扫,老大娘站在最后,贴在一人的背后,似乎想把那人推下水。
不过,她的手一次次从那人的身体里穿过。
她碰不到他们。
我起势,张开手脚,向几人挑衅式地招招手,“来吧,小龅牙。”
小龅牙气得脸色铁青,轮起棍子向我劈来。
我侧身摆肘,一拳击出,正中他的肝,强大的拳力震得他连连后退,一直退到桥边。
桥边上的护拦很低,他身体一歪,一头栽下桥。
其它几人,我如法炮制,让他们全在桥下水里呆着。
我转头对老大娘说,“老太太,阴归阴,阳归阳,人生不过梦一场,他们几个你选一个。”
老太太在找替身,我就送她几个。
‘鸟教’里是没一个是好东西。
老大娘鬼气森森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桥下,眼中涌出愤恨,“他们这些人在这里作了太多的孽,死有余辜。”
我心念微动,有心探问,“大娘,村子南边的祠堂叫程氏祠堂,村子里的人都姓程吗?”
老大娘站在大树阴影的边缘,月光照亮她的半边脸,她的眼神瞬间僵直,连脸上的皱纹都雕塑一般。
她站着一动不动,良久才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很久以前,这里叫程家渠,村子里几乎全姓程,祠堂就是那时候建的。”
“六十年多年前,程家渠的人一夜之间几乎被杀光。”
“当时村子就是一座地狱,到处是血,人的,猫的,狗的....到处都是尸体,大人的,小孩的,孕妇的....”
“那一夜之后,程家渠改名了。”
屠村?
想到这两个字就能想象当时是人间炼狱。
我跟着一阵唏嘘,六十年前一夜之间杀光,这得有多大的仇恨,“为什么?”
我侧身看向老大娘,不知道她死了多少年,瞧她的年纪有五六十岁,指不定经历过那一夜。
老大娘的目光落在大树上,久久没有开口。
她不想回答,或是不知道,我也没有再追问,问了另一件事,“有人在程氏祠堂里搞事,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