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
我一时无措,我真的中了幻觉了吗?
在幻觉中受伤,现实中是真的受伤?
此时我的脑袋里乱了,只有一个念头,我中毒了,必须解毒。
我拎起一桶矿泉水跑到外面空地上,一遍遍浇着伤口。
一桶水不够,又把隔壁帐篷里的水提出来。
一连冲了五桶水,看得见的伤口里的黑血不见了。
又用力挤了挤牙印里的伤口,再渗出来的是血红。
我不放心,深深呼吸一口气,感受一下,身体没有其他异样,毒应该解了。
此时感到好累,身心俱疲。
我转身欲回自己帐篷,忽然感觉不对劲,细一想,四周太安静,打鼾声消失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林进春的帐篷,只见帐篷里不知何时亮起灯,有两道影子映在帐篷上面。
两个影子交叠在一起,一个影子像是在吻另一人影子的脖子,而另一个影子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
我的大脑还在思考,副队从哪里找了一只野狐狸精?我的身体动了,飞奔过去,掀开门帘。
只见一个魁梧的光头男人,男人脸色铁青,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一手揽着林进春的肩膀,嘴巴正咬住林进春的脖子。
一缕缕鲜血从男人的嘴角往下流出来。
他在吸林进春的血,而林进春无知无觉像死了一样。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继而猛地扑过去,“你他妈的放开他。”
光头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怕低吼,似向我发出警告。
我的拳头已到他面门前。
在山上我照着拳谱练了两年的长衫拳,因没有人指导,我不知道自己的拳力如何。
我一把拉住林进春的手臂,一拳砸向光头男人的肩膀。
光头男人吃了一拳,身体晃动一下,后退两步。
林进春被我拉了过来,林进春的脸色苍白,身体软软的,脖颈上有一个很深的犬齿咬痕。
我心惊胆战地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我戒备地看着光头男人,拖着林进春后退到床边,把他扔床上。
又从床上扯过一件短袖,把林进春脖颈上的伤口扎好。
光头男人一直站在原地,他嘴唇上全是血。
他像是品味美食一样,用舌头舔着嘴角,露出两对尖尖的犬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