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想爬起来,然而压在身上的东西太重,我爬不起来。
身上的血肉像被一块块剔除,筋脉被扯断,只剩一副空骨架。
不知从何处涌出水,渐渐把我淹没,窒息感扑面而来。
我不想死,还没活够呢,我拼命的挣扎,却发现全身无法动弹。
我明知这是幻觉,却被幻觉控制,一股无力感把我推向深渊。
“沈明州,你敢背叛我,说,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眼前闪现筱雅凶巴巴地模样。
女人?
和我住在一起的,沈小花。
我正要回答,筱雅怒极了,一耳光扇过来。
惨了,我老婆生气了,我大叫一声筱雅,急忙伸手去拉筱雅。
哗啦!
我居然是从水里探出头。
我茫然四顾,发现离河岸并不远,心里一万个不解,还是快速游到岸边,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翻身上岸。
月亮西斜,残星隐现。
我捏了捏大腿根的肉,生疼,这不是梦。
那么,我是怎么到水里的?
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想了一遍,从帐篷醒来,绿色小人,鬼船,黑暗中的人影.....
哪个是真的?
哪个是幻觉中的?
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中幻觉的?
副队长是不是和我一样?
想到林春进,我的心提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前走。
我走了几步又莫名的回头看向河面,河面上什么也没有。
我转头之际,有个残影从河面上一闪而过。
还没有到营地,远远地听到打鼾声,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林进春睡觉鼾声如雷。
我悬空的心放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帐篷,把湿衣服换下,借着灯光,惊的我全身汗毛倒竖。
我身上居然有无数道抓痕和牙印,有的牙印里见血,渗出来的是黑血。
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