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槐直接推门进来,情绪似有微微起伏:“王爷所说何事?是那日嫣合斋之时侍夫一事么?王爷请放心,在外人口中,王爷的名声比我的名节更重要。我也万万不会让王爷的名声受损的。”

长夏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不由得磨了磨牙,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事莫要再提。”

盛槐却好似故意要激怒她,微挑着眉梢,带着徐徐的挑衅之色:“那日王爷说随便,随便的意思难道不是应允了的意思么?还是说,王爷其实不想与我那师兄成婚,借此让师兄知难而退,从而悔婚?”

长夏只觉得眼前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那副模样让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咬断他的脖子。

“本王说了,此事莫要再提。”长夏的声音愈发冰冷,其中的警告意味愈发明显。

盛槐却步步紧逼:“王爷是不喜欢师兄的吧?日后我便要与王爷抬头不见低头见了,知道王爷的一点喜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免得到时候触及了王爷的逆鳞,那可就不好了。”

“盛槐,你是故意的吧?”长夏终于忍不住,直接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

这一次,盛槐竟没有生气,面上也没有丝毫的嗔怒,而是微微一笑,适从淡然地说道:“我不太喜欢王爷这样叫我,但……若是王爷喜欢,日后也可以这样叫。”

长夏被他这一番话勾得邪气肆意,无名怒火与无法言说的情感在心底之中无尽地翻滚,如同一团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很快便会将她的理智给燃烧殆尽。

“真是有病,老子他妈爱叫什么就叫什么!”长夏终于不顾形象地爆了粗口,说完,直接狠狠一推,将盛槐推开,而后自己大步离开。

其实只有长夏自己知道,自己看似潇洒的转身,实则是在狼狈地逃跑。

盛槐扭身看着她再次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眼底之中是呼之欲出的情感,他的声音如同轻风微微扬起:“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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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渐身,很快天幕之中再次弥漫上了漆黑的云雾。

今夜竟然瞧不见任何一颗星星,长夏静静地看着排开在半空中的那些信件,好像今日受到的怒火在看到这些时才得以稍微缓解。

阴司回禀道:“伤赵怀晋的人是赵扶桑。”

长夏眼眸之中是微微的歉意。

她心中也在纠结着,这利用赵扶桑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她或许也会想着如果这一次的利用是最后一次,她日后再与他解释清楚,或许他也会看清楚自己的真实面目,从而离开自己........忘了自己。

这时瑞羽正巧回来,他一进来,阴司刚好离开,他直接倒水喝,等解了渴后,他才说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那那个赵扶桑的生母就是赵怀晋身边的一个老嬷嬷,听从赵怀晋的命令,故意让赵扶桑对自己产生敌意。”

长夏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赵怀晋想做一场局,想让自己看上去是棋面之中的棋子,可是自己却是执棋之人,想让赵扶桑从赵氏离间出去,等日后用完了用够了就直接给赵扶桑安上一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一辈子葬送在乡下。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真是拙劣至极。”

瑞羽听着点点头:“但是依我看,那个嬷嬷还算有良心,在临死之际与赵扶桑说明了一切,我在他城就听说了,这赵怀晋遇到刺杀了,谁干的?赵扶桑么?这小子动作还挺快的。”

长夏神色慢慢黯淡下来,随即说道:“行了,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瑞羽起身拍拍手:“行吧,你记得把账记上啊。”

长夏点点头:“我知道了。”

瑞羽刚从长夏房中出来,正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箭,一边哼着小歌往房间走去,抬眼间就看到盛槐站在灯影之下,沉眸看着自己。

“元君,还没睡呢?”他本想寒暄几句就离开,却没成想,盛槐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夜深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明早再去禀告,她是女子亦是你的君主,这样不合规矩,还请你记住这一点。”

说完,就满是不悦地离开了。

瑞羽琢磨了他的话,半夜十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这天界来的人有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