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的身影缓缓浮现,他微微低头,姿态虔诚而恭敬,回答道:“主上,人已经审出来了。”

长夏接过阴司递上来的供词,目光快速扫过。

看着看着,她微微挑眉,眉梢之间瞬间镀上了几分怒意,咬牙说道:“原来是他?”

第二日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京城的街道还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早朝的大臣们便陆续从宫门走出。

赵怀晋身着朝服,神色略显疲惫,他昨夜为朝中事务殚精竭虑,本想着下朝后能回府好好休息一番,却没想到,就在他的轿子行至一条幽静的小巷时,突然,几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窜出,手中利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逼赵怀晋。

护卫们瞬间反应过来,拔刀相向,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这场刺杀来得极为突然,刺客们武艺高强,配合默契,尽管护卫们奋力抵抗,赵怀晋还是在混乱中被利刃伤到了要害,鲜血染红了他的朝服。

消息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朝堂。

今早的朝堂上,气氛异常凝重。

六公主元川姌因为昨日公然带人围困赵府,如今赵怀晋遇刺,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那些平日里与六公主不和的大臣们,纷纷在朝堂上含沙射影,指责是六公主派人所为。

他们言辞激烈,义愤填膺,似乎已经认定了六公主就是幕后黑手,毕竟六公主嚣张跋扈的性格在京城中是人尽皆知,这种光明正大的刺杀手法,倒真像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

此时,长夏正在王府的院中练武。

晨光洒在她身上,她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招每一式都虎虎生风,尽显飒爽英姿。

就在她收枪而立之时,一旁的侍从匆匆跑来,附在她耳边,低声汇报着朝堂上的最新消息。

长夏听后,脸上露出故作惊讶的神情,随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道:“本王也无奈啊,说这赵大人好歹也是一介肱骨之臣,怎么就会受伤了呢?”她顿了顿,提高声音,传唤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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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和听到传唤,立刻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长夏拿起一旁的布巾,不紧不慢地擦着手中的兵器,神色平静地说道:“将本王府上最好的药速速给赵大人送去。”

九和领命:“是,王爷。”说罢,便退身下去准备。

长夏微微眯起眼睛,瞥向院角那道缝隙之中的光影,眸色一闪,嘴角不经意间上扬几分,似是在暗自得意。

她放下兵器,转身走向石桌,准备喝茶。

可就在她扭身之时,却瞧见盛槐正拿着一卷画卷,静静地站在廊下。

廊上缠绕着爬藤玫瑰,在晨光的映照下,那些娇艳的玫瑰夹杂在翠绿的叶片之中,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

长夏装作平常的样子,视满院的红甲卫不存在,大步上前,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挑眉看向盛槐,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元君这是要走了?”

盛槐微微挑眉,心中暗忖:这个人又是在故意这么一说。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缓缓走下台阶,说道:“不是,我给王爷画了几副丹青,想赠与王爷。”

长夏眼神扫过他手中的画卷,接着满不在乎地说道:“本王是个粗人,不懂画,元君还是请其他人陪您欣赏吧,毕竟本王的手是拿刀拿枪的,不会拿纸拿笔。”说罢,她又再次扛起手中的长枪,作势要离开。

盛槐见状,大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长夏不悦地蹙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元君想与本王比试一番?”

盛槐却不恼,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语气暧昧地说道:“王爷不会拿纸笔,这无碍,我可以教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一时间,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