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在这王府的夜色里,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瑞羽收回目光,转身,神色凝重地对长夏说道:“那个盛槐元君不一般。”

长夏正手持茶壶,缓缓往杯中倒水,动作不紧不慢。

听到瑞羽的话,她微微顿了一下,眉头轻皱,陷入沉思,眼眸中幽光闪烁,似藏着无尽的思量,轻声应道:“我知道。”

瑞羽向前走了两步,站定,一脸郑重地提醒:“你日后千万要小心行事。”

长夏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瑞羽,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瑞羽,你去帮我杀个人。”

瑞羽闻言,“啧”了一声,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与抗拒,撇了撇嘴道:“我现在可是有正当职业的。”

长夏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给你个赚外快的机会,你到底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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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羽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心里有百般的不情愿,可最终还是看了长夏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什么?杀谁?朝堂中人?”

“赵扶桑的那个生母。”长夏吐出的每个字都清晰而冰冷。

瑞羽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你疯了?!你刚刚不是还说让他赶紧带着他的生母离开都城么?现在你又赶尽杀绝?”

长夏神色冷峻,眸底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渊,沉色无边:“我怀疑那个所谓的生母其实根本就已经被赵怀晋弄死了,而现在在赵扶桑身边的那个女人说不定是赵怀晋的人。”

瑞羽眉头紧皱,满脸质疑,直接反问道:“那如果不是呢?如果你怀疑判断有误?那可不能开玩笑,那可是一条人命。”

长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嫌弃与烦躁,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盯着瑞羽说道:“你当杀手怎么就这个水平?若是没查清楚我会让你动手么?当初还没知道赵扶桑的生母在世之时,赵怀晋的每一步计划都在我们之后。自从赵扶桑保护那个女人之后,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滞后,不管是林家镇,还是煞魂,这些事情都被人刻意操控着,每一个线索都把我往死局里面带。”

瑞羽听后,细细回想,脸色骤变,恍然一惊,脱口而出:“会不会是赵扶桑也被赵怀晋给策反了,毕竟是亲生父子,虎父无犬子。”

长夏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所以才让他回青柳镇去,让你把那个女人解决掉。”

瑞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他转身正要离开,却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折返回来,一本正经地说道:“钱还是按照以前标准算。”

长夏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拿月钱还不够?”

瑞羽又“啧”了一声,满脸理所当然:“这可不算是月钱,这可算是外快的加班费,王爷,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不会想反悔吧?”

长夏无奈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妥协道:“行行行,赶紧去吧。”

话音刚落,瑞羽身形一闪,翻窗而出,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长夏独自一人。

她静静地看着那杯已经冷掉的水,思绪飘远。

若是现在乌瑰醒了,或许还会像往常一样,调侃自己几句。

那些熟悉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回响:“你就这番不信任赵扶桑?亏那个小子还对你情根深种。”

“长夏啊长夏,你的性情还真是.......薄情得紧。”

长夏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拿出乌石。

乌石上的纹路已经不再清晰,封印着的符文也出现了几丝划痕。

“主上。”

一道低沉而恭敬的声音,如幽灵般在寂静的房间里悄然响起。

长夏放下手中的乌石,神色平静,淡淡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