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那是从前了,”索先生说,“从前全国上下除了我没人再对魔法书有丁点儿兴趣,如今恐怕得有不少人都打算买上几本。我猜《泰晤士报》准会登启事。”
“哦!”德罗莱特叫起来,“要是书被别人买走了,您可以向大臣们提出抗议!您可以向威尔士亲王请示!书若落到您以外什么人手上,对整个国家是大不利啊,索恩先生。”
“除非是阿什福德,”拉塞尔斯道,“若把书买下来的是阿什福德,我想威尔士亲王以及大臣们不会有什么意见。”
“这倒是。”德罗莱特附和道,“我把他给忘了。”
索先生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慌乱。“可斯先生会理解的,他知道书都归我才合适。”他说道,“书还是收归一座藏书室内为好,不应流散各处。”他观望四座,打算看看有谁支持他。“当然了,”他接着说,“斯先生读我的 书,我是不会反对的。谁都知道我的书——我自己那些珍贵的书——有多少都借给斯先生读了,得有……我的意思是,得看是什么题材的。”
德罗莱特、拉塞尔斯和齐尔德迈斯谁都没发话。他们确实知道索先生借给斯先生的书有多少。他们还知道他扣着不给的有多多。
“阿什福德是个正派人,”拉塞尔斯道,“正派人做正派事,他对您一定也是这么个期许。若书私下里只对您一人出售,那么您可以都买了。然而若是公开拍卖,他会觉得自己有权和您竞争。”
索先生顿了顿,看着拉塞尔斯,紧张地舔舔嘴唇:“那你觉得书会怎么卖?公开拍卖还是私下交易?”
“公开拍卖。”拉塞尔斯、德罗莱特和齐尔德迈斯齐声回答。
索先生双手捂住了脸。
“不过,”拉塞尔斯说,慢悠悠地,就好像这会儿才想到,“要是阿什福德不在国内,他就没办法参加竞拍。”他呷了口咖啡,“是不是?”
索先生抬起头,脸上绽出新的希望。
事态于是突然一变:阿什福德先生若能去葡萄牙待个一年半载的,则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