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蹄子!同他们一样的下贱货色!”
旭柏身影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房间。
下人们瑟瑟发抖,无不担心下一个挨罚的便是自己。
这种心惊胆战地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瑞儿是在休息的时候来的旭柏这里,满眼含泪地坐在他身边为他上药。
“郎君怎可这般狠心?哥哥好歹尽心伺候了他这么久,他竟能丝毫不顾哥哥的脸面。”
“瞧哥哥这脸伤的……每次都如此,伤好了又添新伤,如此一来,哥哥这脸还能好吗?”
“他莫不是见不得哥哥长得清秀?次次都往哥哥脸上招呼。”
“哥哥也是实心眼儿,他让你自己动手,哥哥就不会轻着些吗?何必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旭柏拍了拍他的手,艰难开口:
“我若不将自己打的狠些,他又怎会放过我?
且我也是想要让自己记住,记住他是如何待我的……”
将来定要将这些还回去……
瑞儿闻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试探开口:
“哥哥可是想通了?”
旭柏微微颔首:
“还有何想不通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下次你就不是为我上药……而是为我收尸了……”
瑞儿擦了擦眼泪,欣喜道:
“哥哥能想通便好,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庶出而已,又怎会比得过嫡出的郎君在家主心中的份量呢?”
“他不过就是仗着家主对于侧君当年的情义罢了,可这世间,对于女子来说,最不值钱的不也是这情义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帮我给七郎君捎句话,便说我会帮他的,还望郎君到时能做到对旭柏的许诺。”
“你再同郎君说一声,若想让家主对这父子俩彻底失望,还需任由他们自寻死路才好,旭柏也会推波助澜,让郎君莫要阻拦。”
“这……哥哥是想?”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绝不会给他们机会反噬己身……”
旭柏双眸微眯,目光深邃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要让江尧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落染最近请了几天假,夫子本不想应允,奈何她提出让她们考教于她,夫子们轮流提问,愣是没有将她给难住,于是欣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接下来的几天,她整日邀着叶家嫂嫂还有苏家的表姐妹出门游玩,将大半个扶风城都给逛了一遍。
萧涵月艳羡不已,有时放学后还会去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