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前朝宝藏,江昭容的手不自觉握紧。也再也装不下去,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
江稚鱼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
“至于你最后对宋时微的态度大变,也是因为信上那句‘情绪激动’吧。”
沉默片刻,江昭容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隐隐透着癫狂之意。
“说得不错,我自幼时,便是个极端自私之人,除了这些,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二哥,都觉得我留着他,为他跑东跑西,是因为我娘,但其实并不是。”
江昭容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为他我确实几乎散尽了家财,可在丞相那个位置上,来钱的路子还少吗?为保他命那段时间,看似在为他奔波,可其实,因为他,我几乎和整个朝堂的大臣,都深入交流了一番。”
“若平时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有心之人的警觉,可有江建进这个挡箭牌在,他们只会觉得我心急如焚,什么门路都想试试。”
“同时,也会因为我这些表现,对我放松警惕。”
说开了之后,江昭容的每个动作都带着轻松的意味。
“不过我这个人,确实是没有什么才能,哪怕坐上了丞相之位,也没有什么建树,还要天天提心吊胆地想着皇帝今日会问我什么,这是命,我也认了。”
他轻叹一声。
“对了,光说我了,”江昭容看向江稚鱼,眼里的疑惑都快要溢出来了:“精怪附身,你是什么妖精?”
江稚鱼:“……”
虽然知道江昭容是问自己的身份,但这么直勾勾来一句是什么妖精……
“我是人,机缘巧合下来的。”
是人?
江昭容眼中疑惑更甚,江稚鱼这个回答非但没有给他解惑,反而让他更加迷茫了。
江稚鱼在他刨根问底前抢先开口:“这事我很难和你解释,你问了也是白问。”
江昭容:“……”
他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既然你不是她,为何要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