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略微犹豫了一下后,小跑着回到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大姑、大姑父与三姑一道回去了。
那两天,郁风的许多远房本家都来看望父亲,临走时都留下了一百块钱。
这些天,护士见郁风的母亲一个人没白天没黑夜地忙碌着,一直没有人来替换,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家的子女不在身边?”
“是啊,在外地打工呢。”
“他有兄弟吗?”
“没有哎。”
“也没有姐妹吗?”
“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
“那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们来照顾他吗?”护士有些不解地问道。
“她们害怕传染,来冒过一下子,都不敢靠近!”
“这是毒药,还是怎么的?我们天天在病房里,还不活呢?”护士有些气愤地说道。
那一天,匆匆忙忙来的医院,也没有带换洗衣服。一个礼拜没有洗澡,母亲觉得浑身不太舒服。
父亲的病情总算是平稳下来了。这一天下午,父亲吊完水后,母亲便乘公交车回去一趟,打算洗个澡,再带一身换洗衣服来医院。
公交车到达小镇后,母亲便下了车。然而这个她经常来的,非常熟悉的小镇,这会儿,她却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