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把烟管磕得“扣扣”响:“是你之前说此计一箭三雕,哀家才忍着恶心让那个如懿天天来寿康宫的!那几天恒媞都被她逼得不敢在寿康宫呆了,现在都秋天了,你还要徐徐图之?”
嘉嫔只好保证此计必成,如今只待时机成熟。
太后冷冷挥手让她离开。
回到启祥宫,金玉妍方坐定,突然干呕起来。
贞淑吓得赶紧给她顺气,又给她端来茶水。
本以为只是累着了,不成想用晚膳时嘉嫔闻着什么都恶心,连平素常用的人参鸡汤都没胃口吃。
贞淑心念一动,道:“主儿不会是有了吧?”
金玉妍道:“我在去承德前一直喝着助孕的药,又承宠了十几日,算一算月信也有日子没来了。如今既然已失了先机,不必张扬,就按着有孕先调养着,等自己得手,绝了玫常在那一胎,再请太医来诊。若真有孕,生下阿哥,就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贵不可言。”
她叹了口气:“只是也不知这一胎是男是女。”
贞淑安慰道:“世子请族中相师给您看过,说您是宜男相,一旦有妊,必是皇子。”
她没说的是,相师是先给金玉妍看过,再向世子回禀,最后还要禀于王爷,一旦有说金玉妍不是宜男相的相师,世子身边的军士就会大骂一声:“呀咦shake!”然后把这相师抓进义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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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人敢称金玉妍不是宜男相。由世子所荐的金玉妍,最终得老王爷点头,送入大清。
金玉妍听了贞淑劝解,内心稍定,想如今若是要固宠,必须让这个孩子成为皇帝登基后的第一子。
而傅清得此消息,也十分欢喜,回家后便报与马齐。
马齐却也是冷笑一声:“当年绛雪轩选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皇上都把如意递到你妹妹手里了,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一来,皇上就改弦更张,直接又把玉如意收回来了,要不是当时的乌拉那拉皇后倒台,你妹妹不知道要蒙受怎样的奇耻大辱!如今皇上稍微对皇后娘娘好些,你就欢喜上了!”
傅清见马齐发怒,跪下道:“侄儿愚钝,可皇上登基后,待皇后娘娘,确实是好的,连带傅恒也沾了光。这回又将皇后娘娘的小公主封了固伦公主……”
马齐哼了一声:“那是皇后娘娘自己争气!再说了,和敬公主是皇上最大的女儿,还有我富察家的血脉,难道不配有个固伦公主的封号吗?不过是早晚的差别。
咱们沙济富察氏是名门大姓,就是康熙爷还在的时候,也得给我两分薄面,我这些弟弟中,官途最差的是你阿玛,那也是个察哈尔总督!乌拉那拉氏除了出过皇后,还有什么比得上咱们,让皇上当年为了乌拉那拉家的女儿这样踩我富察氏的颜面?
无非是当年皇上自觉抱上熹贵妃大腿,当定了储君,所以轻慢起来,如今位子快坐不稳了,要借宗室、心腹、外戚对付理亲王,这才上赶着给皇后优待,说穿了不过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罢了!”
傅清先是惊道:“阿牟其,这种话可不敢乱说啊!谨防隔墙有耳!”接着低了声音道:“那依阿牟其之见,咱们富察氏如今该怎么办?”
马齐闭眼思索一番,道:“首先,对外不可露了得意,你在宫中更要勤谨些,第二,咱们也该给皇上表示表示了。傅恒,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傅清道:“那阿牟其的意思,选谁家的格格好呢?”
马齐道:“叶赫那拉家,那个兵部左侍郎永绶的次女,雍正十一年选秀的时候落选了,可以议婚,如今也十七八岁了,之前她家里女眷也来找你额娘暗示过,现在说给傅恒,正好。”
傅清道:“这永绶的女儿,不是让太后接进宫去养了吗?”
马齐道:“送进去的是另一个女儿。你堂姐说送进去的那孩子的事情都在各位夫人间传开了,那可是个傻孩子!听说是之前皇上出宫时遥遥相望,一见倾心,非皇上不嫁,但今年选秀取消,他们家才把她送进宫,女儿家如此不自重,且糊涂!
当时乌拉那拉皇后暴毙,太后就脱不了干系,皇上心中已是不满,如今朝堂上,钮祜禄氏推动什么宫女立誓自杀尸身诡异的传言,想动摇皇帝的名分,这宫闱秘事往外传,也少不了太后的手笔。
现在皇上取消选秀,除了要立个仁孝的贤名,就是要在这三年内绝了上三旗以后宫勾连前朝的事情,方便自己料理了理亲王和钮祜禄氏,这时候她叶赫那拉家的女儿巴巴地靠上太后,皇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