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伤的也不是大腿,而是屁股。
他在捅了老杨之后,慌忙转身逃走,却忽然听到背后一声枪响,紧接着余光便瞥见自己屁股开花了。
屁股受伤,走起路来同样很不方便,但与瘸子有着很大差别,咬牙忍一忍,是可以装作正常人的。
这人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外套,把帽子拉得很低,尽量遮掩自己的面目,本来是想在东直门的药店买点消毒水和止痛药的,但到了药店,却被告知消毒药水已经卖光了。
他只得在百度地图上面搜索了一下,发现距离最近的是簋街的医馆,于是又强忍着疼痛来到簋街,按照导航指引,找到了那家医馆。
当时医馆负责人忙着要去接孩子放学回家,所以就让其他医师处理,完事以后顺带帮忙把门关了。
谁知这医师和沈翠关系不错,便扯谎说消毒药水、酒精、止痛药之类的都转给了南锣鼓巷的医馆,写了个地址交给黑色连帽外套男子,将其打发走了。
这簋街医馆的负责人并不知情,因此在常安问起的时候,便说有人几分钟前到过自己的医馆买消毒药水,按照那名医师平常处理伤患的习惯,肯定还要推荐一大堆消炎药,再加上注册会员等流程,估摸着那人应该还在医馆里面。
常安原想先给那名医师打个电话,结果怎么也打不通,无法与对方取得联系,只好做了一个保守方案,在警局这边出动的同时,让簋街附近的民警同志先行过去查看,确认医馆关门之后,迅速调整策略,改用关门打狗的法子。
实习刑警甩开腮帮子,吃了一大盆麻辣小龙虾,喝了两瓶北冰洋之后,嗦嗦手指道,“常队,您说这浑蛋藏在哪儿呢?咱们在这儿也坐了快半小时,也没瞧见有哪个形迹可疑的瘸子路过,该不是他也去吃麻辣小龙虾了吧?”
常安捏起筷子正要夹一只麻辣小龙虾,发现盆里已经空了,又把筷子放了下来,撇了撇嘴道,“那家伙身上有伤,吃不了这些个辛辣的,顶多买俩糖耳朵。”
实习刑警歪歪脑袋,“那他除了麻辣小龙虾不能吃,也不可以吃重庆烤鱼、馋嘴蛙这些咯,真惨!到了这簋街,吃不了任何东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常安白了他一眼,“老杨更惨,也不知道要在医院里躺多久,别说吃这些东西了,就连闻闻味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