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见到手心躺着的几颗可怜兮兮的碎银子,欲言又止,要不是看她年纪大,自己还真想爆点儿粗口。
“得,进吧进吧……”
阴暗的牢中,混杂着一股难闻的潮湿味道。
刘氏在见到柳萋萋的那一刻,眼神闪着精光,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陆熠和陆娇,究竟是不是砚修的孩子?”
柳萋萋道是谁呢?
她蜷缩着靠在墙角,孩子们则相拥着睡在稀松的稻草席上,见到刘氏与陆知礼出现,也不觉得惊讶,只是微微仰着头,目光有些轻蔑,语气挑衅:“你那么想知道,将我救出去以后,我亲自告诉你好不好?”
“你快说!他们到底是不是砚修的孩子?”
低吼声吓得陆娇从梦里醒过来,见到刘氏以后,赶紧将陆熠推醒,笑着跑到刘氏面前,隔着一道牢门焦急又欣喜的问:“祖母,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在没弄清楚究竟是不是陆家血脉之前,刘氏绝对不会露出一分好脸色,而陆娇显然没有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祖母,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陆熠见状,赶紧将陆娇拉回来,两人一起窝在柳萋萋身边,警惕的看着来人。
“柳萋萋,自你怀孕以来,我送去的补品就跟流水似的不要钱,每次逢年过节,砚修为了讨你高兴,更是直接送银子送金子,图的不就是陆家的血脉?为了你,他还与苏荷和离,如今人走了,家散了,你竟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告诉?”
柳萋萋冷眼看她:“老东西你可要记清楚,是他陆砚修沾惹上我的,不是我倒贴的他!他赠我银子金子,那也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何干?”
“你!你骂谁老东西?”
“你啊!你以为你还年轻啊?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