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也吊得差不多了,该给这老东西定定心了。
徐时主动跟他约了在附近的一个茶楼见面。
郑与广来的时候,徐时已经在茶楼坐了快半小时了。看着郑与广板着脸被普达迎进来,徐时起身冲他笑了一下,道:“郑爷昨夜睡得可好?”
郑与广眼角抽了抽,接着哼了一声,在徐时对面坐了下来。一坐下,他就沉声质问道:“徐时,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时笑着回答:“昨晚我喝了酒,不小心喝大了,今早又睡过了头,不是故意不联系您的!”
郑与广脸上黑了又青,青了又黑,不知咬碎了几颗牙才把心头那股怒火给强行咽了下去。
徐时笑着给他倒了茶,递过去时,轻声开口:“今天约您老过来呢,主要是想跟您谈谈蒋爷留下的那些生意的事情。我也不跟您老绕弯子,那事情吧,我慎重想了想,觉得还是能力不太够,接不下来。您老还是另寻能人比较好。”说着,他抬眸瞧向黑着脸的郑与广,咧嘴一笑,道:“其实我觉得曲哥就不错。他在安市经营多年,人脉丰富,而且,这些生意本身也是他在管,他接手更是得心应手,您说呢?”
郑与广咬着牙沉默了好一会,才怒哼道:“你不想接就不想接吧,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这安市也没你什么事了,待会你就回陶县吧,别在这待着了!”
徐时笑眯眯地,没立马接话,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后,才悠悠说道:“这两年光在陶县折腾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也得玩两天才行,陶县那边有吴江看着,短时间内也出不了什么事。郑爷就别管我了,您忙您的就行,我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
郑与广坐不下去了,扔下一句‘那你好自为之’后,起身就走了。
徐时让普达送他们离开后,冷笑了一声。
这安市他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的。以他如今的身份,平常不好随意走动,不然容易引人怀疑,可这一趟安市是郑与广带他来的,这可是白送上门的好机会,他要是错过,岂不天打雷劈!
片刻后,普达回来。
徐时看向他,道:“回头调几个人到安市来。曲野这个人不得不防,他手里那些人口生意,我们得想办法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蒋盛威那一招,很有可能会再上演。”
普达点头:“我待会就安排人过来。”
“找些靠得住的,最好是有些手艺的,到这边来能自己做个生意的,有个正经身份,更不容易引人注意。”徐时又道。
普达点头表示记住了。
徐时想了想,又道:“曲野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叫曲伟。你的人过来之后,不用直接去盯曲野,曲野谨慎,容易被察觉。可以先瞄准这个曲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