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逖和寇明旭岂能让他们二人就此离开,寇明旭还好说,农活干多了一把子力气,手里铁铲更是如鱼得水,当即横在二人身前,堵住去路。
俞逖没武器,但他素来精习六艺,射御都十分娴熟,且府中也有教习先生从小教授拳脚功夫,因此也算是颇有些功夫在身。只见他身形灵活,脚步轻快的靠近两个衙役,手在腰间游走,一把刀就被抽了出来,横在其中一人的脖颈上。
“你,你想干什么?”那人先是迫不得已止住脚步,随即就被劫持,他平日里出门靠着这身官服这把刀,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哪里见过这副场景,“你挟持官府之人,可是犯法的!”
周遭来讨钱要说法的百姓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两个愣头青究竟是哪里来的,寻常闹个事没什么,但要动刀子威胁官府捕快,事情可就大了!
“哎呀哎呀,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刀放下!”他们之中有个年老经事多的,忙拍着大腿出来讲话,一面给衙役不住地赔罪,一面让俞逖和寇明旭赶紧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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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逖冷着脸,将刀推进半寸,“将你们领头的人叫来,否则我宰了你!”
寇明旭握着铁铲的手一抖,他还是头一回听见俞逖这么冷脸说话,不由得看转头看了眼,会意的将拦路的手放下,让另外个人回去叫人。
那人看同伴离开,又看了眼脖子上架着的刀,小心翼翼的赔着笑,“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刀,一会儿要是手不稳就不好了。”
俞逖压着人坐在木凳上,没说话,只是将刀又送进去半寸,迫得那人忙不迭的闭了嘴,半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这边是消停下来了,但那边的民工却忍不住着急恼火起来,叠声去问这两人究竟是哪个镇哪个村的,赶紧找个能说话的来管管,若是继续下去,只怕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寇明旭见状少不得上前说些好话,又道此事只和他们兄弟俩有关系,绝不牵连他人。
“唉,你们这两个后生啊,做事冲动,怎么也不知道为了家里人多想想啊……”
不过半炷香的工夫,那边衙役就领了三四个人过来,“就是这个人,头儿你看,他还拿着刀呢!”
俞逖手腕丝毫不软,看着新来的明显领头的捕快,他依稀有点印象,但叫不出名字来,“我们的饭菜和工钱,都是被你们私吞了?”
来人嘿嘿笑了两声,一挥手身后的三四个兄弟就各自拔刀将俞逖和寇明旭团团围住,“你乖乖的放下刀认罪,将来上了公堂我还能给你说两句好话,不至于太惨。”
“这么说,就是你们私吞钱粮了。”俞逖见他顾左右而言它,嘴里不尽不实,形容猥琐,也懒得再应付他们。
“欺上瞒下,做出这等事来还污蔑是县衙下发的口令,简直该死!”俞逖一脚将手底下的衙役踹开,任由那人屁滚尿流的爬走,随即反手将刀掷在地上,抬手招来身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麻烦兄台去县衙大门,将邹县丞和其余捕快衙役都叫来,我倒是想看看,这究竟是谁的主意!”
见他张口就是邹县丞,言谈见颇不客气,对面的捕快心底也有些发抖,色厉内荏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县丞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寇明旭从袖里掏出汗巾递过去,俞逖慢条斯理的将脸上泥土灰尘抹干净,不紧不慢的道:“不才,远安县令俞知远,刚巧能见到邹县丞,也能在这件事上说得了几句话。”
噼里啪啦几声响,几个捕快目瞪口呆,手里的刀都尽数落在地上。
又是几声砰砰响,围在旁边的民工百姓也都瞪大了眼,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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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替别家服役:这个是可行的,因为剧情里的服役主要是修葺县里镇上的基础设施,比如码头桥梁道路等等,不是兵役那种,所以只要你有钱,就可以给钱让别人来替代,当然也可以直接给县衙钱直接抵了。然后其实服役还会有其他类型,比如说正役、均徭和杂役等等,更夫,轿夫,马夫,皂隶,门子这些都属于役的范畴,也有世袭制的役夫,但文中不涉及,所以不对此进行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