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鲤看了看槐天裴又看了看酒杯说:“我们仨……不借酒也有些话谁说不出来吗?”
酒倒入杯中,那粮食酿造的特有香气却被药味盖过。
酒入愁肠,嘴里只剩下苦味。
“我在这玉门武行打听了大半月,却可没想到你就在这客栈的对面的医馆里。”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听到槐天裴这话,老鲤听着就来气放下酒杯带着生气语调说:“那你也应该清楚,这世上谁是你亏欠最多的人?”
“……”
“得得得!我的话是问完了,梁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来探望老朋友,看看他过的什么样,不该算“问话”。”
“哎…槐天裴在玉门待了三年,你到玉门也有些时日,偏偏这个时候探望……”
“这玉门城中风波未定,可不是顾及私情的时候。”
“梁大人也是一心为国,怎么还不允许我们这些个老百姓有点私情了?”老鲤用着质问的语气问着梁洵。
可这时槐天裴却坐不住了。
“你们要是诚心叙旧,那我还可以再坐上一会。可现在说句话也不利索,我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槐天裴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开房间。
“梁大人,这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算是……”
“是作为槐天裴的义弟,还是作为玉门的参知来说?”
“我也应该改改总是被你看透的习惯。”
“或许你应该改改招惹麻烦的坏习惯,至少别让自己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老鲤看着已经空掉的酒杯和那连半瓶都没有喝掉的酒心里不是滋味。
或许是之前槐琥的事情,自己欠阿鲁卡多太多人情。也可能是阿鲁卡多一人包了槐琥的抚养费。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今日已变……我还是找他去喝吧…至少不会像这样难能可贵的凑在一张桌子上如同刻舟求剑一样非要找回过去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