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郭雯有间个人律所,姐夫是她律所的事务律师。
同他差不多大的郭斋一样是帮家里做工,他是药物研究所的科研项目主管,因如今还没结婚成家,手里没有私人产业,等他结了婚,凭琴太太的娘家,定然亏待不了他。
他有什么?
舅舅家开一间干杂货铺子,闲的时候送他几条出海钓的石斑鱼,能起什么作用? 因生得晚了几年,他没赶在老爷子过世前成人,真就是一步晚步步晚。
白白错失了大把机会。
他母亲莲太太是难指望上的,生怕有人说她贪图郭家富贵,靠下作手段上位,为了行得端坐的正,愣是不吹枕边风。
十年如一日的劝父亲多关爱琴太太生的儿女。
私底下还教他们姐弟不要跟大房争抢。
莲太太进门的不体面,是在大房琴太太生下二小姐郭斓坐月子的时候,悄悄大了肚子,有了女儿郭雯。
她深知这对一个女人的打击有多沉重,妄想埋没个人存在降低对她的伤害。
可他们的故事,早已落幕,她来得迟了,只瞧见强争一口气来维持体面的年轻夫妇。
她是郭少爷拿来气裘小姐的靶子。
裘小姐为了什么漠视他,她是无从得知的。
*
“唷,快九点了,这么晚,你们赶紧都回去,别在这耽搁功夫,明天要工作,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莲太太摸着郭时的脾气,知道他喜清净,主动开口让大房他们走,她一个人留在医院陪老爷。
郭斓隔着丈夫的西装肩膀,瞧靠在窗边的老四,拿眼神问他,走不走?
郭斋一直盯着门口方向,听到莲太太的话,没应声,注意到二姐的小动作,他淡笑道:“等大姐跟阿斌过来,看他们怎么说。”
他这样讲,琴太太跟郭斓想走都不好急着走。
琴太太是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没人责怪她半句,她自己倒有些过意不去,让她留在医院照顾人,她是做不会的,打从出生下地起,她就没做过伺候人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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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做一次,还闹得进了医院。
她立在床尾,嫌郭时咳咳吭吭的吐痰声恶心,背过身望门外,“一个二个也不知道上哪去了,白天忙得见不着人,这时候也忙得见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