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老夫人身心都不爽利,恹恹的在床上躺了一日。
至晚间沈继阳回府,过来请安时,方强打精神坐起,与他说道:“店铺眼看就要倒闭了,家里没个来钱处,终究不是长策,我琢磨着,闻芷到底还是在跟你怄气,你找时间过去跟她好好赔个罪,说些好话哄一哄,她自然会跟你回来的。”
沈继阳皱眉道:“我不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怄什么气?”坐在一旁的沈继愉急声怨道,“我都可以放下过往恩怨,重新接纳闻芷了,你为何不能?这样犟着能有什么好处?”
从上回受惊之后,她连日卧病,已经好些时日不出门,直到这两日才渐渐缓过来,但脸上仍有憔悴之色。
老夫人叹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昭云县主一人,对闻芷没感情,可我也没让你去跟闻芷谈情说爱啊,只是让你把她哄回来而已,这有什么不行?你好歹也要为这个家想想。”
见沈继阳还是不肯,沈继愉又道:“先把人哄回来,挽回生意,大不了等过两年,家业挣回来了,再休了她,你就委屈一下,行不行?”
“不用多言了,我不会去的。”沈继阳态度十分坚决,被她们念叨得不太耐烦,“铺子既然经营不下去,那就趁早关了吧,养家的重任我会扛起来,绝不至于让你们饿了肚子的,还请母亲以后不要再去找闻芷了,您自己受委屈不说,还丢了沈家的颜面。”
老夫人气愤道:“你是在责怪为娘吗?”
沈继阳躬身道:“儿子没这个意思,只是不想母亲再去闻芷那里受气。”
“你是铁了心不听我劝了?”
“还望母亲体谅。”
老夫人拿他没奈何,只得又发出一声长叹。
看来铺子是注定保不住了,好容易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又得过回从前那种拮据的生活。
由奢入俭难,她倒可以忍,其他人指不定怎么抱怨呢。
“那就听你的,把铺子关了。”
好在过不多久,昭云县主就要嫁过来了,沪阳王给她的嫁妆肯定不会少,到时可以拿些出来贴补家用,有她帮扶,他们的日子应该不至于过得太紧巴,若是县主出手慷慨,兴许还能把店再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