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泸见劝不动,绷着面皮,翻身就走。
“有本事别回来,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常乐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愤愤地骂道:“好没脸皮!亏得咱们小姐还接济他这么多年!”
常喜长叹一声道:“小姐真是没运气,摊上个夫家是这样,摊上个娘家也是这样,一群只会吸血的鬼。”
“谁说不是呢,”常乐目露忧伤,“真怀念以前还在北疆时的日子,薛家的太爷和太夫人都把小姐放在手心里捧着,没人敢欺负咱们。”
一眨眼,他们都过世好几年了。
晚间用完饭,闻泸与杨氏坐在屋里聊天。
杨氏数了数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银钱,深深发愁:“钱袋子又快见底了,下个月我妹妹家的外甥满月,得随礼呢,这哪里还挤得出钱来?”
“吃饭都成问题,还随个屁的礼?”闻泸烦躁地灌了口酒下肚,在闻芷那里受的气还没散干净,两条眉拧得紧紧的,满面凶相。
“你少喝些酒,还能多省点儿。”杨氏忍不住抱怨,看见这个酒鬼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