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不公!肆意妄为!纵容亲信致使百姓无辜受难!”
“这位学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否细说?”
在靠近皇城正门大明门的明照坊中,在那可同时驱赶四辆马车同并排通过的街道上,有读书学子围观。
读书学子有富有贫,也有那种,衣服领子都显得脏旧,束腰带子都不显眼,头巾也灰不溜秋的人。
可这些人总是那般显眼,与普通百姓,与那些真正衣服打了补丁还要穿的人,总能区分开来,好似有着格格不入之感一样。
为首的几人极为义愤填膺,火气几乎要涌上脑门顶一般脸涨的通,声音也洪亮无比,几乎要把喉咙喊破。
“尔等可知上个月大觉寺血案乎?”
“自然知晓,至今大理寺不还在查办此案吗?”
“朝中阁老梁储,蒋冕二人亲办此案,此二老乃是先帝时便有名的老臣,可见朝廷对于侦办此案的重视。”
“屁的重视!”一人吼起来,声音大的吓死人“不公啊!不公啊!都被欺骗啦!陛下啊!怎么能够纵容小人行凶啊!”
“学兄何出此言!你竟晓得什么内幕吗?”
“什么内幕,那也可以算作内幕的话,全天下所有冤屈,都得叫内幕了!”又有一年轻书生悲痛欲绝的大声喊叫道。
紧跟着有人迫不及待补充道“那大觉寺血案,分明就是锦衣卫作的好事!有一百户差人,将整个大觉寺里的人,都杀净了!”
“啊?”惊呼之声连成一片“竟然是锦衣卫做的!”
“大觉寺!那可是数百年传承的寺庙了!”
“家母曾在那里拜过佛,揭过佛揭,见过高僧!那里高僧众多,行过善事的也不少!怎么可以被如此杀害!”
“就是此理!若是有德行的僧人可以被杀害,那么良善百姓,忠臣孝子也尽都可以被杀害,到时候国家社稷将何去何从!”
站的最高,被围在最中心的儒生,用足力气,大声道“诸位学兄,诸位同学,诸位朋友!这件事情可远不是这般简单!你们可知道,行此事的锦衣卫,是何身份吗?”
“听年兄如此说,难道此人还有其他身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