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咬紧牙根。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明媒正娶，算个劳什子的夫妻。

但还是算了，犯不着刺激一个将死之人。

云峥挪到她身边，靠着墙，头放在她肩上，重复道。

“今晚的月色好美。”

许栀也将目光投向空中玉盘。

她好像在别的地方看过这样的月亮，应该不是跟他一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枝枝，如果有来生，我们以别的方式相遇，嫁给我吧。”

“喂，你是不是快那什么了？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穴道？你的仇家找过来我怎么办啊？”

“栀栀，或许有过一些片刻……你也是爱我的吧？”

简直鸡同鸭讲，许栀快急疯了。

“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好歹情况不对我能跑啊？！拜托你行行好吧！”

他艰难的抬起头：“亲亲我，亲我一下，就给你解开。”

云枝用眼神剜他：“你看我能亲得动吗？”

他轻笑着扳过她的头，指间的触感冰凉刺骨。

云枝打了个冷颤，他贴过来，使她被迫贴上他的嘴唇。

“你分明失去了记忆，却还是不爱我，一次两次，毫不犹豫对我下杀手……”

他啼笑皆非，笑到咳嗽：“啊……我很好奇，你还会爱他吗？”

许栀的瞳孔不知不觉放大：“我有爱的人？”

悬崖下传来犬吠声，云峥受了刺激一般，发疯似的咬啃她的嘴唇：

“栀栀你记住，我们拜过天地神明，你是我的妻子。”

眼泪落在云枝脸上：“即便将来你与别人相伴，也曾是我的妻子。”

许栀无可躲避，只想咬断他的舌头，却被挟制着做不到，气得灵魂出窍。

“……呜呜……滚！”

一道高大的人影闪现在洞口：“枝枝！”

一柄匕首朝云峥飞过来，铿锵插入他山神躲避后的石壁。

许栀瞪大了眼睛。

火光的映射下，她看见来人的脸，只一瞬间，便觉心头一股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