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上早已准备好的棉衣棉鞋,身体暖了,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
走在街上,顾伯远心中暗暗有了计较,眼下两条路可选,一是赶在沈玉回家之前,先一步到沈家医馆打探几人的虚实,如无恶意打发了便是,如果真是来者不善,自己擎受总好过沈玉涉险。
二是到提前去永平县火车站,找到沈玉向她说明情况,阻止她回医馆。
不动声色地瞧了瞧身边的两条尾巴,顾伯远自认无法甩掉他们独自一人去火车站,如果被他们知道沈玉的存在,远在龙山的父亲便会立刻知晓,他此行的目的也暴露了。
多年以来,在顾廷琛的精神压迫下,养成了顾伯远唯唯诺诺的性格,他不敢把私下见到沈玉的事挑明,初见时未提,此时已不是最好的时机。
既然第二条路行不通,别无选择,只能先去沈家医馆。下定了决心,见时间还早,顾伯远也不着急,县城不大,三人不紧不慢地步行在古旧的老街上,皆是好奇地打量着不同于龙山的建筑和景致,不知不觉间,离沈家医馆越来越近。
医馆正门前的老街上,是一整排的小门脸,有接地气的饭馆,规模不大的旅店,烟火气十足的茶肆,还有两家中西医结合的药房。
重新回到多年未曾踏足的地方,顾伯远感慨万千,他带着中分头和金刚,进了一家中餐馆,下午的这个时间,没什么客人,服务员守着暖气,坐在马扎上打瞌睡,听见进了人,立刻睁开眼睛站起身,展现八颗牙齿的职业微笑,“欢迎光临!三位先生里边请!”
随便找了位置坐下,顾伯远让他们俩点菜,自己借口去洗手间,找了个无人之处,拨通了赵晋的电话。
“喂,我是顾伯远,我已经到了永平县。”
赵晋:“顾先生,我正想给你打电话,那几个人像是要长住在沈家医馆,刚中午的时候,有一个人出来买了不少吃食,我瞧着那数量够四五个人吃好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