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费驭以为,最让自己在意的点最能安慰到他。
可他怎么忘了,感情在费孝川的生活里可有可无,只是一味丰富他偶尔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他要夏枢名不正言不顺地跟在他身边,根本没有为她的人生做过考虑,就算此刻愤怒难消,又有几分真心在其中?
费驭不能指望费孝川能对夏枢曾经在闻犀那里所受的伤害共情。
就像当初费孝川竭力制止默唐在学校伤害同学那样,只是不想默唐做出一些没有教养,有损他声誉的行为。
他不知道对方同学姓甚名谁,但他记得赔偿和后续事宜通通处理得很完美。
尽管如此,费驭还是试图让他去理解。
“假如当初被打掉牙齿的人是默唐,甚至受到更重的无法挽回的心理伤害,对方只用权势来解决一切,你心里会如何想?”
“既然她无法接受,那当初就不要选择和解!”费孝川犹如一壶沸反盈天的茶水,喷涌的蒸汽将盖子彻底顶开,滚烫的茶水犹如火山喷涌。
费驭复杂的眼神最终为难以置信所替代。
话说到这份上,的确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该说的,也都说了。
安静地放下杯子,将情绪压到冰面之下,带着一些窒息和沉闷声音伴随他起身离开的动作一同而出:“有件事或许还是该跟你说一声。你那个未婚妻虽然声称自己捐了数年演艺所得财产,但余下的绝大部分她都加急办理了离岸信托,目前已经签署了协议书,进入资产审查阶段。她跟闻家人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你心里有个数。”
费驭说完,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三哥。”彻底走出那道门之前,费驭回头看向他,眼神足够复杂,“闻犀不是良配,她和闻家将来难保不会给你造成更大的麻烦。你是人,不是机器,我希望你能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望着费驭离开的方向,费孝川的眼神彻底暗下来。
夏枢并未料到叶欣欣的拒绝会这样突然,甚至会是这样不可扭转的结局。
“小叶,你现在方便吗,我过来找你。”夏枢仍然抱着一丝说服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