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天没有来吗?”朱愿看向捂着脸哭泣的父亲,又重新摸摸泣不成声的母亲的头,“不来也好,她还这么小,这里只会让她感到无聊。我早就想说了,爸,妈,你们用那笔钱换个大一点的房子,给妹妹选个好的幼儿园,不然我怎么放心。”
朱母倏地抬起头,含着泪责怪:“朱愿,我宁愿你一直这么麻木下去,哪怕是麻木到埋进土里的那一天,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还在我身边!我不许你去做傻事啊!”
“我之所以苟延残喘活到今天,不就是为了看看以后的人生还有什么稍微好一些的事发生吗?”朱愿望着母亲,眼神里是不作伪的平静,“您把一切想得太过困难了,只要是跳过一次楼、断过两条腿外加瞎掉一只眼却还能活下来的人,哪里还差挑战命运的勇气。”
朱愿平静的说着,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坚韧不拔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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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惧困难、不惧惨痛的人生,此刻的朱愿身上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性。
朱母还想再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夏枢知道,他们仍然是不同意的。
“闻纪舒,东西我就不看了。”送走夏枢之时,朱愿坐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对她叮嘱,“拍摄的时候记得来接我。我等你。”
热搜上,闻犀退圈的词条仍然高位悬挂,占据绝对热度。
等这场狂欢散去,人们心满意足离开,只余现场一地凌乱的带血的脚印。
他们不会知道,是那些弱小者的身躯和灵魂融进土地,供养出了今天生机勃勃的闻犀。
可是他们,又凭什么不能知道。
从猫眼看清夏枢的脸时,叶欣欣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她的出现,意味着自己要再度同闻犀扯上关系,但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事已经不多了。
“你愿意站出来,帮帮我吗?”
望着夏枢比从前少了几分神采的眼眸,叶欣欣深谙其中的艰辛,捧着咖啡杯子,低下头。
“事后我可以安排你去国外生活,远离有关闻犀的一切。”夏枢的表情近乎于哀求。
叶欣欣明白,闻犀倒了,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因闻犀而深陷抑郁和焦虑的她自然对夏枢曾经的痛苦感同身受。
这么多年过去,夏枢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遗忘或者治愈曾经的伤口,那么同样的,自己又如何能够做到释怀。
是当下豁出一切站出来拼一个未知的结局,还是在生命终结之时跟众人一起,带着痛苦和遗憾埋进各自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