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转身的一瞬,她轻拭泪水,语气幽幽,“对了,爷爷怎么没来啊,是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了吗?”
闻道成眼中虽有怒意,但一番话显得儒雅随和,大气有余:“家父身体康健,只是不愿在众亲朋好友面前触景生情,徒增伤感。”
夏枢听完,放下心来,“那就好,我还怕爷爷伤心过度,就要随奶奶去了。奶奶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爷爷多活几年,我也会常回家‘孝顺’爷爷,‘看望’长辈。您可一定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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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二爷气得脸色难看,却又不得不在众人面前隐忍不发,保持住体面。
夏枢眼神无辜,冲他露出个温婉的笑容。
闻犀冷冷走过来,一把揪住夏枢的衣领:“你这个疯子,你给我滚!”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高高扬起,蓄势待发,就像小时候那样,重重落到夏枢脸上。
可惜,夏枢已经不是从前的夏枢,她稳稳抓住闻犀的手臂,冷笑道:“小犀,注意身份,你现在是家喻户晓的明星,被人看到在奶奶的丧礼上打人,传出去是会被翻脸无情的粉丝架到火上烤的。”
正当时,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辆颜色骚包的跑车奔驰而来,打破墓园宁静。
费羡宁顶着他才去补完色的奶奶灰,吹出个口香糖泡泡,墨镜一摘喊道:“女人,你好了没有?我到时间去赶party了!”
在闻犀的气急败坏里,夏枢红唇微展,悠然转身,顺手解开脑后发髻,将头发散开来。
她微微甩了甩头,长发荡漾在纤细的腰间,留给这个黑色而压抑的葬礼一个浓墨重彩的背影。
费羡宁坐在车里,看着女人朝自己款款而来时,心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这两个字。
妖精。
夏枢站到他跟前,整理了一下额前发丝,风情无限:“走吧。”
费羡宁不想被她看穿自己被她迷倒,故意冲她身上黑色旗袍嗤道:“穿这身跟我去见四叔……你玩复古丧葬风啊?我四叔他不好这口。”
夏枢面不改色,站在他面前解起旗袍盘扣。
费羡宁吃惊,“怎么又来这套!麻烦你也看看地方!”
黑色旗袍褪去,露出一件白色丝质吊带裙,正面中规中矩,但后背设计满是心机。
费羡宁看不见,但闻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那一袭露背裙开叉到腰窝,一串圆润的珍珠顺着背脊线一路点缀而下,雪肌与珍珠相得益彰,让人一瞬忘了呼吸。
跑车轰鸣而去,但墓园平静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