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雅由此悄悄摸鱼成功。
但她倒也没有全然闲着。
送走来送窗花对联,灯笼中国结等节日物什的族人,张正雅少见的拆掉了自己的满屋子机关,转而将大红装饰一个个布置妥当。
略暗沉严肃的木屋顿时染上节日红火鲜亮,连带着心情似乎都因此又明媚了两分。
饶有兴致的又做了一套朱红暗器组合,一套自动木偶戏装置,随着夜色逐渐降临,她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门,来到实际早已空荡无人门外岔路口。
看着那些一路到底,满是红灯轻晃的空荡青石路长街,她轻声喃喃:
“族长您要是来了,看见这应该会很开心吧?”
傍晚凉风习习,无人回答。
………………
实际本意只是觉得过年族内应该有些节目表演,还不知道张六六已经把建议换成了通知的张北此刻还在深邃的山洞中穿行。
在弯弯扭扭的洞穴中走了近一个小时,看着前后似乎依旧无穷无尽的洞窟,所有人不自觉越走越慢,脚步逐渐停止。
终于,有人出声道:
“这破通道也太长了些,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没有岔路啊?鬼打墙了?”
互相惊疑讨论着,在白爷目光指示下,有人拿出对讲机尝试再度联系其他人:
“喂喂,有人听得到嘛?滋滋——喂喂?有人听到了吗?收到回答——滋啦……”
看着似乎没有变化的通道,听着频繁传出噪音的其他呼叫声音,再看向张守水等人依旧没有赶来的后方,张北随大流再次尝试着用对讲机呼叫失散的各个张家人。
之前他就试过一次,可是不论是张六六,还是张守心和张瑞阜乃至陕小二,并没有任何回应。
再次转动信号,除了杂音,对讲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陕爷,咱们后面的水哥他们什么时候能跟来,我们要不要……在这等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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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个鬼,之前就已经暗示过,如果水里的路确实存在名堂,就让他们利用鲛纱顺着水道继续下游,压根不会跟上来。
摇摇头,张北不着痕迹的勾了勾有透明丝线缠着的小拇指。
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他不仅带了鲛纱,还带了三条‘一线牵’。
下落那时因为太过出乎意料所以没来得及,但如今守良、守水和瑞林正好一人一条。
只要有这东西,对方那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发现,自然会像摩斯密码一样通过震动次数频率传达回来。
确认有回应在远方出现,张北心里松口气,表面却装得更为沉重了些:
“不用了,他们没跟上,又没传回声音,就说明出事了。”
三名临时伙计顿时屏住呼吸再无言语。
“继续向前吧,留下极好观察一下通道两边有没有什么异样,”顿了顿,张北看向还在沉思的白爷,提议道:
“如果半小时后还是这样,扒鳞片试试有什么变化。”
闻言看向丢了手下神色也只是稍显沉重的张北,白爷点点头:
“嗯,我们再走一段。”
“爷,咳,有点忍不住,我去角落放下水。”
看了眼自家伙计,白爷不在意点了下头:“记得拿瓶子。”
这是要接尿防止之后的意思,但接尿这事……好说却不好做,不管再来几次也总归有些尴尬,万一用上,那就是更无可奈何的尴尬。
伙计不太情愿,却也点点头,找同伴借走一个空瓶溜去了更远些的角落。
仔细打量四周那些看似错落有致却又密密麻麻的鳞片,张北在各处分别刻下了不同的记号。
这时,张瑞环突然轻轻在他耳边道:
“鳞片后,有动静。”
‘统,养统千日,必须有用,你懂我意思吧?’
【懂,懂,我就是你的打工统。】
系统有点不耐,却又无可奈何:
【根据就近检测结果,有些鳞片后面是空的,有小孔。是机关的可能性很高】
……
张北一行人在五分钟后再度开拔,行走间越发小心谨慎,而同在地下的另几方却也没闲着,纷纷在用各自的手段寻找出路,探索这迷宫一般的洞底。
但敢于脱离团队独行的,只有某些姓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