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陌生的称呼,二爷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是我……”
“墨竹,墨竹死了吗?”床上的许爷,憋出一句话后伴随着猛烈的咳嗽。
“不是让撤回来不许追击了吗?”许鳌难得的有些面红。
许爷闻言猛然抓住床边的被褥,抬头怒视着许鳌。一双几乎睁不开的三角眼布满血丝狠狠地盯着二爷。
几秒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在床铺上。
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许鳌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口,他的圆寸头上淌下一滴汗珠。
“不……惜……一切……代价……”声若蚊蝇。
许鳌阴沉着脸,替又晕过去的大哥盖好被子。
“去把所有的编外安保召集过来。”
侧立一旁的许鳌贴身保镖急了,“二爷,‘编外安保’囡姐不会让动的,您是知道的,他们都是囡姐和老爷降临计划的关键。”
面对突然转过头毫无感情望着他的许二爷,保镖有些犯怵,“现在老爷都这样了,囡姐那没法交代的。而且这事您得找徐老……”
可话还没说完,一张大手捂住了他的口。
他不敢置信得看着没入胸口的军匕,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血沫从口中喷出堵住了他的话。
许鳌手一松,保镖软倒在地,他朝二爷伸着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瞪得很大,渐渐眼里没了神采。
姗姗来迟的斜眼正巧看到保镖咽气的这一幕,脚一软再次摔了个大屁墩。
许鳌听到动静,抬头望了眼一脸窘迫的斜眼,太阳穴两边突突跳动的青筋慢慢平息了下来。他随手在保镖身上抹掉了血,掸了掸宽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以后你就贴身跟着我吧。”
斜眼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晕了,兴奋地直点头。想爬起身表忠心,但奈何腿还是软的,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许二爷嗤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有些人的手,伸太长了……得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