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姜荷绮听出她话语间的蹊跷,皱眉问道。
吴芷莹顿了顿,无奈道:
“就是皇后派到我身边的那个姓张的老嬷嬷,一日三顿地给我喂药。
我原本对外的身份就是来京城养病的吴家表姑娘,也就以为那药不过是皇帝或是皇后对外做圆的障眼法,谁知道里头还包着这样的毒心。”
见姜荷绮的脸色不太好,吴芷莹睁着一双大眼睛,凑到她面前笑道:
“说来也是好笑,我身边一个张嬷嬷一个禾儿,一个是替皇后做事的走狗,一个给荣贵妃传话的棒槌。
现下那个棒槌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条走狗——殿下觉得我要如何处置呢?”
姜荷绮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想进宫吗?”
“不想进也得进啊——”
吴芷莹轻叹了一口气,至此她从出宫后一直张扬的神色上,才落下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皇帝说了,我要是不肯入宫,要么出家要么死。我既不想死,也不想去臭名昭着的庵堂。
相比之下,似乎入宫这一条路似乎还能有点用。
毕竟,这是离皇帝最近的地方了。
殿下,是不是?”
姜荷绮不置可否,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诚恳道:
“既如此,那你还是先不要用张嬷嬷为好。既然知道了她是皇后的人,也知道她在为皇后做什么事,日后小心提防。
顺着张嬷嬷这根藤,你还能摸清更多皇后的人。
留着她,说不定日后会有大用处!”
“行吧!”
吴芷莹小声嘟囔了一句:
“不能回去立刻处置了那老货,真是可惜!”
不过很快,吴芷莹又缓过气来了,恨恨道:
“今日的仇,我吴芷莹记下了,早晚有一日我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皇后!贵妃!一个都别想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