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视线始终没离开纪晓北。
这人被抓了,怎么还跟散步似的,他真怕这女人给跑了。
“好嘞,王捕头,前面那位姑娘犯了什么事呀?怎么抓个女人!”秦掌柜故作惊讶地问。
“打架,把南城牛家老三给打死了!”
王捕头说了几句话,匆匆走了。
秦掌柜惊了一下,打死了,把人给打死了。
老天爷,女人还能把个大男人给打死。
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儿报给自家主子。
主子去京城后,很少来安州了,今年他一次也没见过主子。
……
纪晓北跟着到了府衙。
牛家婆媳两个,牛老头和两个儿子规规矩矩跪在下面。
纪晓北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她不认识这个知府。
“我是安州府衙林推官,在下何人!为何不跪?”
林推官神色肃穆十分威严。
“民女纪晓北!正果铺子的东家。”纪晓北站直了身子。
“还不跪下!”门口守着的衙役把棍子戳的咚咚响。
纪晓北:太子殿下我都不跪,还跪你个破推官?
纪晓北微微福了福身说道:“民女不是不想跪,是实在不能跪!昨夜做个梦,今天有血光之灾,怕连累林推官!”
纪晓北不是故意对朝廷命官不敬,实在这个林推官人品太差。
收受贿赂,欺小凌弱,昨天她已经听石头和树根他们说了,南城的民案都是林推官来审理。
南城百姓吃够了苦头。
虽然说以前的梁知府喜欢和稀泥,但人家欺负人不这么明目张胆呀。
林推官把惊堂木拍的啪啪响,怒道:“胡言乱语……”
两个衙役怒冲冲过来,去扯纪晓北的胳膊。
“哎呦,哎呦……”一个衙役后退几步,捂着胳膊嗷嗷叫了几声。
另一个衙役不敢再上前,惊愕地看着纪晓北。
他们已经听说了,昨夜里,那个女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牛家老三给打死了。
他们经常和牛老三一起喝花酒。
牛老三身强力壮的。
怎么就死了呢。
“你……”林推官气的满面通红。
他刚从县里提上来,做安州府衙的推官,他很想在苗知府面前表现一番。
他不想出任何乱子,只想好好地把案子给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