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阴毒的手段用来对付人,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是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意思啊。”
永夜沉吟着,他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吃亏的,非但自己不吃亏还最为护短,这次大公子被人算计,这笔账倒是让这小子给记下了,不过这样也好,公子身边有这样的孤臣他倒是能放心些。
沧溟不是兕国人,不过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不过有这么句话,‘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兕侯虽然器重他但是也防备着他。
其实永夜又何曾不是忌惮于他,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沧溟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沧溟是个怎样的人。
就像这次沧溟可以为了兕寒起杀心,这样的人是一把最危险的利刃,却也是危急时刻里救命的良药。
这么多年的教导,他早就将兕国当做自己第二个家了,又在自己循循善诱下跟大公子结下深厚的情谊。
而且他跟敌国有仇,虽不知实情到底如何,但是从他收集的情报来看,他大概就是那个成为党争牺牲品的沧家遗孤。
沧家家风清正是巴方朝堂的一股清流,不过可惜了。
这样想着永夜看向沧溟的眼神也透着一丝悲悯,突如其来被自己师父这样看着,沧溟就是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
“呃,师父何故这样看我?”
“是弟子哪里有不妥么?”
永夜垂眸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阿溟,你还想家吗?”
沧溟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眸,往日的那副虚假的笑意似乎都有些维持不住,向来能言善辩的他说起话来有些结结巴巴,“师父,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徒儿不懂,这里不就是我的家么,您就是我的亲人啊。”
永夜闻言一怔,随后也跟着轻笑出声,“你刚来时瘦的就像个皮包骨了,我当时瞧着都觉得这小子一定活不下来,不是白浪费我的好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