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玄帆的《炎黄玄功》里,就没有内功功法。
不过,有打坐练气的心法。
只是内功心法是将进入体内的气血之气,汇聚而成气劲,而后修炼初真气。
练气却是引天地灵气入体,似乎有些不同?
哎呀不管了,相信老祖宗就对了。
陈玄帆盘腿而坐,收敛心神打坐修炼起了《神农吐纳呼吸法》。
接着就感觉随着灵气入体的同时。一股淡淡的微弱如丝的气,随着他的呼吸吐纳,顺着皮肤缓缓的渗入皮肉之下。
融于骨肉。
竟然真的有用?
陈玄帆心中一喜,接着便沉浸在了修行中。
不知时间流逝。
等再睁开眼睛,木桶中的水已经干了一半,灶台的火也熄了。
外面更是天光已经暗了下来。
“醒了?”卢仵作的声音从他的侧面传来,“感觉怎么样?”
“很好,舒服的很。”陈玄帆笑道,“您老这是在我身上下了血本了呀。”
“哈哈,一副药材而已,算不得什么血本。”卢仵作笑道,“醒了就起来吧,你的衣服在身后。从桶里出来,咱们说会儿话。”
陈玄帆回头,看到了搭在身后椅子上的衣服。
片刻后,白布抱着头的坐到了卢仵作的身旁。
“你这头上的白布是?”卢仵作不解。
“哦,我这头发还湿着呢,担心受了风。”陈玄帆理所当然的道。
开玩笑呢,这年头的风寒,可是会死人的。
不得不小心。
“……以你武道九品高阶的修为,就算是得了风寒也不会有事儿的。”卢仵作脸色古怪的说道。
“那何必呢?得病了也难受。”陈玄帆挑眉。咱不是那种仗着身体好就胡作的人。
“……随你吧。”卢仵作不想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便接着道,“你的资质的确不错,不过老夫这里还有几句话想要说给你听,就是不知道你远不远听。”
“听啊,你老人家说便是,我这洗耳恭听。”陈玄帆乖巧的说道。
他爷爷常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人说的对就正着听。
说的要不对就反着听,这套他熟得很。
“这几句话也不是白说的。”卢仵作又道。
“那当然,我从来不白听别人的话。”陈玄帆点头,信息收费这很正常。
更何况他刚才就已经收下了一点好处,这时候说不听了,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
先听,再付费。
主动权还是在我。
那就不妨听听看。
“老夫这些年,虽然修行不高,却还算有些心得。”卢仵作淡然一笑,捋须道,“修行一道,无论是练气还是武道,归根究底都是在一个勇字之上。”
武之一道,在于杀伐争斗,养出强者之心。
练气士又何尝不是如此?
勇于争,勇于向前,勇于成为强者。
修行之事,总是底层修士最多,越往上的人数越少。
“山峦至高,风雨雷雪不知比山脚之下的强多少倍,摧顶天大木犹如卷起枯草。”卢仵作看着陈玄帆,“你看老夫,明明知道这般道理,却无法做到,便能明白,这样的道理,知道了也并不会改变什么。”
反而会心生畏惧,畏惧前途艰险而停滞不前。
毕竟,能成为修士在世俗界就已经是人上人的存在。
就像他在这安阳县,便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
“那你为何还要说给我听?”陈玄帆斜眼,觉得这老头不怀好意。
吓唬人玩呢?
哎嘿,那就别怪我装个大的了。
“卢老可听过一句诗吗?”陈玄帆也是淡淡一笑,身上流露出强大的自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咦?”卢仵作面露惊异。
“不畏浮云遮吾眼,只缘身在此山巅。”陈玄帆于是再接再厉。
“哈哈,好!够狂!够霸道!”卢仵作哈哈大笑,欣慰抚须,“那老夫就祝你得偿所愿了。”
“嗯,一定。”
“……”
“……”
“卢老,可还有什么要说的?”陈玄帆再次问道,“要是有事要我去做尽管说,能做的肯定义不容辞。”
做不到的你也别为难我。
掂量着给的好处提要求,对大家都好。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么想别人的好意不叫冷血,叫知情识趣。
“有倒是有,待你出了安阳县,若是有机会,帮老夫看一个人过的可好便可。”卢仵作含笑坦然的说道。
“行,我答应了。”陈玄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就又问了一句,“没别的了?”
“没了。”
“真没了?”
“……那要不,老夫再加一个?”
“不必了,我这都饿的要命了,先回县衙吃饭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