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只要是客人的要求，在正常范围内都应当答应。可鸳黛这小贱人的脾气实在烈得很，再看一眼这位身形消瘦的沈珂郎君，如何能把鸳黛给“睡”服？

身后的雁远一直在冷眼旁观，听到顾云珂的话瞳孔一颤，皱眉上前，换上公事公办的笑容：“郎君，您今夜可是点了我和雁烬哥哥的，怎么能再点别家姑娘呢？”

雁远此话，看似在争风吃醋的撒娇，实则是想救鸳黛免遭新一轮的苦难。

能点男小倌的公子，心理定是藏了点变态和扭曲的，雁烬雁远两人已是死心，不希望鸳黛再跟着他们遭受折磨。

顾云珂哪知道这两只“大雁”是这么想她的，见他俩还未及冠，长发只是半束起，年纪应当不过十四五，没想到这么会抢生意了……

“那本公子可不依，我就要她了。”顾云珂将蛮不讲理的脾气发挥到极致，朝着沈北枭摊开手心，示意他赶紧递上银子，用钱财堵上那老婆娘的嘴。

沈北枭眯了眯眼睛，一边在心里想着这败家的娘子，一边从荷包里拿出沉甸甸的银两放在她的手心。

事实再一次证明，钱这种东西，不管在哪个年代，在哪个场合，总是可以摆平大部分的困难。

老鸨眼睛一亮：“诶哟哟，您看您！好说好说，不就是一个倔脾气的姑娘嘛，您想把她当作烈马来驯服，完全不成问题！”

至于一旁的王公子，老鸨另找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妓，让她代鸳黛去“赎罪”。

顾云珂心下隐隐一痛，眼睁睁看着那个替人受罪的姑娘，明明很不乐意，为了生计和活命，却要露出笑容，半推半就的被尖嘴猴腮的男子抱进了房中。

她们无力反抗，只能袒胸露背接受夜晚最狂乱的凌辱……

这，便是旧时代，最无权利的女子。

甚至连活命，都成了奢望。

“各位老爷们都散了吧！今夜昙升节，希望上天赐予各位来年好兆头！”

老鸨笑眯眯的摆了摆手，将周围的人群散去，乐呵的从打手手中把鸳黛提起来，拧了下姑娘的腰侧，低声威胁：“这位是沈郎，身份暂不明确，但身上有景都的乾坤币，想必是大户人家的爷。你莫要耍小性子，好好伺候人舒服了，今夜的事也就罢了。”

鸳黛目光一闪，看向一旁的雁烬雁远，忍气吞声的咽下喉咙里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