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家这几位嫡亲的父子爷孙兄弟,关起门来和寻常百姓人家并无太大差别。
景王膝下的儿子不少,但发妻王后所出的只有太子和老四,景国人向来疼爱小儿子,把家业给稳重的老儿子,景王也难以免俗。
这些个儿子里,最疼的便是老四沈北枭,其次则是孙子沈璟晏。
沈璟晏出生后满了月,便被景王封为世子,相当于是小太孙的身份。
廊下的地板擦的发亮,映出雨过天晴的夕阳,火烧云淡漠的晕染四散。沈璟晏立在殿外等了一会,远远听见马车轱辘压过宫道石路的响动。
“去里头说一声,四叔来了。”沈璟晏回头吩咐小太监进去通传,理了理衣摆走下台阶,遥望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弯腰拱手行礼,“侄儿给四叔请安。”
“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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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稳当停下,太监陈九瑛掀开车帘。
云纹靴底踩过地面浅洼,溅起一粒粒泥珠尘水,就好似凡土都惧怕那皇权,巧妙的衣摆,不染纤尘。
沈北枭下了马车,目光稍带过沈璟晏一眼,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身边的陈九瑛向世子行了礼,踮脚撑起油纸伞,麻溜的跟上了沈北枭的步子往内走去。
沈璟晏神情微顿,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位好叔叔,或许是自己近段时日忙于课业,没有给四叔问安,令四叔暗恼了?
总之,得罪了父君,都别得罪这位四叔。
沈北枭不理他,沈璟晏只能扬着笑脸追上去,少年的衣摆绣着四爪蟒,清秀的面容笑起来却是讨小姑娘倾慕。
“四叔近来可好?这几日太傅交代的课业有些多了。侄儿本想得空就去探望您,这不是皇爷爷日日让我进宫陪着下棋,脱不开身。”
沈北枭停下脚步,站在廊下转身打量起自己的侄儿,目光清清冷冷,却带着几分探究。他想仔细看看,先前传的风言风语的,被顾家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