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看一眼。”
艾克托尔只是掀开了布包的一角,当他看见那里面的东西的一角的时候,艾克托尔的瞳孔肉眼可见的紧缩了一下,他赶忙将布包合上,再一次看向西多妮的时候,艾克托尔的眼中已经带上了一点震惊。
“你疯了。”艾克托尔吞了一口唾沫,然后紧接着,他摇了摇头,“不,不只是你……不对,如果不只是你的话,他们不会让你这么做的,现在才过去了多久?十八年,才过去十八年你就已经疯了。”
“我没疯,艾克托尔,我比所有人都清醒。”西多妮说,“他们,他们都想要延续骑士的荣光,想要再一次成为拉芙兰的矛与盾,但你和我都知道,过去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办法再做过去的那些梦了……现在的拉芙兰就是一个火药桶,只需要一点点的火苗就会被引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并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过去’这个词汇似乎一直都是艾克托尔最不想谈论的话题,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西多妮的话,他抬起手,向西多妮示意这一个教堂,示意这些教堂之中的色彩。
“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正常的生活,我知道我是个懒鬼,我也只想在这里苟延残喘,西多妮,天杀的为什么你们还不愿意放过我?王朝已经倒下了!但是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别跟我提过去的事情!”
“冷静点,艾克托尔。”西多妮将布包放在地上,“你可以继续在这里当你的神父……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保管一下这个东西,只要放在教堂里面,它就是安全的,你不会有任何损失。”
“它在这里就意味着危险。”艾克托尔咬牙说道,“天杀的……它绝对是一张‘门票’,你们费尽心力弄到这样一张门票是为了干什么,和二十年前一样造一个‘人造天使’出来?”
“这只是一张门票,在剩下的几位参与者出现之前,我不会动用它。”西多妮说着,耳朵稍微动了一下,她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而正是这样的声音,让西多妮的动作瞬间僵硬了一点,“萨贺芬还在布里墨克寻找,他们白旗帜肯定是不希望我们重新开始……”
“我有理由相信白旗帜之中的某些人也会去寻找门票,不只是白旗帜,就连那些求知者和旅人也会为之着迷。”艾克托尔踢了一脚那个布包,将布包踢到角落,“我只会保管一段时间,而且我不会保证它完好无损,如果到了必要情况,这张门票归我。”
“可以。”
西多妮朝着门口走去,她的脚步在每一次踏出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更轻,而随着声音的被压抑,她整一个人似乎都变得不大可见,只剩下一层朦胧的幻影。
“我没有多少能够相信一下的朋友,艾克托尔,我要在一切的动乱开始之前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哪怕并不是人。”西多妮在走出门前的最后时刻,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艾克托尔,“帮我保管好,算我欠你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艾克托尔阴沉着脸,等到西多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之后,艾克托尔才垂下头,看着地面上的那个布包,沉默片刻,他挥了挥手,让教堂把这个布包吞没,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掀开忏悔室的帘子,再一次慵懒地瘫在了那椅子上。
……还是先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