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陈州赈灾案翻了出来,大嫂嫂的族弟梅占徽,如今与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裴严协力查案。”
“不过人走半道上失踪了一个,大嫂急的不行,寻到了我那里,如今已有眉目了。”
赵妨锦沉吟,手指被安儿抓住,塞到唇边嘬了两口,没嘬出什么,瘪着嘴哼唧两声,被赵妨锦轻轻拍着哄过去。
扭过头来,一双美目在赵妨玉面上久久注视,当真没看出赵妨玉面上有伪饰的平静,不是伤心的模样,才安心的将落在腮边的发丝理到耳后:“我如今在深宅之中,帮不到你什么,等我好了,你那生意,我必然要掺和一脚的。”
一指头轻轻碰了碰安儿嫩到不可思议的脸蛋,赵妨玉脑海之中还是那日生产时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
“幸好大姐姐没事,不然……我怕是要翻天了。”
人不会永远理智,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离去,但不代表她不会难过。
她许多事都舍不得让赵妨锦沾手,这些事当初不会让赵妨锦沾染,如今亦是。
这些话赵妨玉如实说出,见赵妨锦要生气,先一步开口解释:“这些年来,我刻意不让姐姐入局,此时入了,那宋家便不再是天子纯臣了。”
天子纯臣,是一张极好的牌。
进可攻,退可守,如此好牌,注定不会被轻易打出去。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赵家的主母与她关系最为亲近,但只要宋尚书一日不倒下,这张牌,就仍旧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