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枭尽力往后靠,让她躺得舒服些。
清冷月光下,两人紧紧依偎,骆驼在沙丘上行走,像一幅剪纸画。
过了会儿,她终于睡着了,噩梦侵袭,睡得并不安稳。
宁枭把她圈在怀中,不让她乱动。
女子容颜似画,眉眼如墨,他静静看得入神。
抚平紧皱的眉头,也不知她梦了些什么,这般不安。
下一瞬,听她呢喃出声,“知行哥哥……”
修长的手指一顿,宁枭眼里暗流涌动。
知行哥哥。
云知行。
这片沙漠无垠得像是幻觉,怎么也走不出去一般。
日头正烈,宁枭找个背阴的沙丘,暂时休整。
搜刮来的水囊已没多少水,而这里距文山,少说也有两日才能到。
他揪着好看的眉,思索如何是好。
秦烟躲在骆驼后收拾身下狼藉,老天真是待她不‘薄’,非要在此时来癸水,连止血带都没有。
好在不算很多,宁枭的外裳早已不能穿,他身上仅剩一件单衣,就在刚才也给她了。
悄悄回头看了眼,他光着膀子坐在沙地,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晒伤。
特殊时期,面子不能当饭吃。
秦烟捂着小腹,感叹这段时运不济。
“好了吗?”
一会儿听不见声音,他便起身来寻。
秦烟立马整理好衣服出来,看着他裸露的上身,有些不忍,把自己的头巾取下,“诺,这个可以遮挡下太阳。”
看着那块浅色的头巾,宁枭哭笑不得,“我堂堂一个将军,披女人的头巾算怎么回事?”
他无奈重新给她系上,依旧只露出一双眼。“行了,多大点事。走吧。”
坐上骆驼,重新启程。
太阳的毒辣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何况他还光着上半身,这与‘自虐’无异。
秦烟纠结许久,在骆驼上翻了个面,正对着他。
他眸光熠熠,不由打趣,“想要吗?”
她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喝水的事,可还是有些羞愤,“闭嘴。”
宁枭见她伸手从肩上环住自己,贴得那般近,心下一荡,“癸水……也可以吗?”
话音方落,身后被重重一拍,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色,“你再胡说八道,我便不给你遮了!”
她的衣衫替他挡住大部分光线,宁枭挑眉,还以为她想那什么呢。
原是自己会错了意。
她也会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