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大概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等我先了结他们。”
他抬起长刀,秦烟有些难以启齿,不过真怕他一刀下去送人归西。
“要紧的事,你先过来。”
听她这样说,他犹豫着走过去。
“……我,那是癸水,他们没伤害我。”
宁枭睁着眼狐疑看她,她只得解释,“白天不舒服就是因为,那个要来了……不关他们的事。”
闻言,他不放心地把她全身检查个遍,确认没有异常。
“算他们识相。不过他们作恶多端,祸害不能留。”他擦过刀身,月色下明晃晃的锋利,让人看了心惊。
“这样不太好吧?”
“你同情他们?”
她摇摇头,“你一刀下去倒是便宜他们。且让他们在这儿待着,生死由天,叫天天不应。”
“你这女人……”他忽然觉得女人狠起心来,也是挺骇人!“行,就按你说的来。”
他看向那几个战栗的喽啰,后者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怕他们还有同伙赶来,两人决定现在就出发。
他们骆驼上的水囊在方才打斗时,被刺破了两个。
没有水可走不出沙漠。
临走前,宁枭搜罗了这队人马的物资,还十分贴心地驱走了马匹。
显然,匪徒们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一个个在身后求饶,他们被绑住动弹不了,现在马匹也没了。
他们只能在此等死。
宁枭充耳不闻,贴心将她抱上骆驼。
他脱了外裳给她穿上,遮住身后血迹,随后翻身将她拥在怀里。
秦烟一万个不愿意,但被他以匪徒作乱、一个人坐不安全回绝了。
月光照在沙漠上,依稀可辨前路,骆驼一深一浅踏在沙地上。
发出的细微声响宛若催眠,秦烟却疼得睡不着。
她调整着坐姿,整个人陷入他胸前。
现在的她真没力气在意这些,每当癸水来时,小腹总是很疼。
以往在京城全然不用担心,云知行总会照顾好她。
他会亲自熬药。
药很苦,她并不愿意多喝,可他会盯着喝完,然后夸一句,我的烟儿真棒。
她爱食冷饮,癸水时期疼痛不已,后来他时刻监督她忌口,症状也缓解不少。
可眼下,他不在。
今后也不会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