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二字激荡在脑海,亲耳听到这明确承诺,楼笺止了哭腔,压低的情绪一瞬间被拉高。
他于沾着水迹的眼睫中,看着太子目有星河,朝自己吻过来。
“又何须这般怯懦……”耳边,太子的言语逐渐匿去。
楼下,招了群妓莺歌燕舞的袁刺史忽见一侧本该在太子房中的舞姬,叫停奏乐立刻将人唤到近前询问。
只是舞女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还没和贵客说上一句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撵了出去。吞吐之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废物!”瞪了舞女一眼,袁大人猜测是这舞女惹了太子不悦,当即起身拍开身侧的歌姬,上楼赔罪。
房门紧闭着,袁大人轻叩房门,陪着不是:
“殿下可是觉得这望芙楼的绮月姑娘服侍不周,真是微臣的过错,殿下,臣再遣几个姑娘过来?”
袁大人探问,侧耳听着内里的声响,隐约听到些动静。
“滚。”
忽而内里传出一声叱骂,只是这音色却不是太子的,对方一出声,刚刚那点隐约不可察的水声便清晰了些。
泡在花楼多年,袁大人这点耳力还是在的,当即反应过来内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形。而这出声的人,他也听出来了,是当日那个持剑划破他脖颈的近侍。
想不到,这人同太子还有这层关系。
袁大人不禁摸了摸自己还带着结痂的脖颈,而后又懊恼自己本应该多一手准备,今日也该弄些小倌过来。
只是再多的思绪,都不适合留在门前去想,袁大人讪讪后退下楼,不再打扰。
房中,红烛滴蜡泪,火光更幽深。
楼笺转而往下,不遗余力,暗中同刚刚那个叫绮月的舞女较劲。
太子倒在椅间,身上端方的衣袍早已散乱,露出大片胸腹,应着烛光染上一层蜜色,比之正常光照下苍白的肤色,多了些暖意和温度。
楼笺被推开,便顺着力道往下滑落跪地,扯起垂落的一角衣带,将太子腰间堆积的衣物弄的更松散。
“……哥哥,舞女能有阿笺尽心?”
自年节那晚之后,诸事繁多,又连日赶路,他根本寻不到时机。想着尽快将银块的事情做完,紧赶慢赶的挤出一晚的闲暇,还撞见太子同舞女独处一室。
那袁刺史也是个不做好的,哪有这般塞人过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