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宸帝祭祖之际,设法用一场晾晒经卷的‘偶然’解了自己的幽禁。又用一场刺杀,救了宸帝,将暗线送入宸帝的眼中,并且,利用这份孝心与恩情,借宸帝的势,帮自己搜罗来了救命药。
皇帝默许,太医院一众大臣亲自调配研磨,哪怕是举国封禁的药物,又有谁敢多说一个不字?就连他的疯病,都有了正当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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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高傲如萧贵妃,便是对方再如何咬牙切齿内心暗恨,不也要带着上好的补品堆满笑容前来探看?
他们,都是皇权之下的偷生者,皇帝向着谁,谁便有活路罢了。
听闻那箭伤,楼笺侧身看过去,伤口愈合后残留的印记还落在胸口,带着些血肉生长的痕迹。
“是……这里。”他伸手轻触,又觉胸口感同身受般的不断抽疼。
他垂头下去,想要碰一碰那曾经的伤处,只是被太子伸手推开。
楼笺不解转头,却见太子收拢了情绪,只说着:“楼笺,你我都不再是少时。”
“我知晓,哥哥曾经说我还小,但我现在长大了。”楼笺辩驳。
“孤是太子。”正是因为都已成年,才更要拉开些距离。
游慕比楼笺年长四岁,他很清楚楼笺的心思。但游慕是太子,更是要蹬掉宸帝坐上皇位的人。
曾经他言之凿凿,承诺会周全楼笺一辈子,可他护不住。如今,他亦无法保证这样的关系能够长久。
若是无法从一而终,倒不如提前斩断。
“太子又如何?哥哥总是拿这些借口压我。”楼笺的倔性子,其实是被太子宠出来的。因而,他才敢当着游慕的面,说出这般悖逆的混话。
那年秋,楼笺十四,偶然透过窗缝瞧见长姐与夫婿亲昵,便有样学样的跑去东宫,趁着太子伏案处理事务繁忙之际,踮脚贴在对方唇边。
太子显然被他这样的举动惊到,缓了许久才蹙着眉告诫他这样的行为太过冒犯,不能再做。
只是少年人心思已然独立,楼笺心中清楚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