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服，那现在服了吗？”

陆见秋冷下脸，眼神锐利如刀。

“我本不想惹事，可偏偏你们却要惹我。说吧，你背后是谁？商楚，夏侯，还是宁鹏程？”

王德发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陆见秋这么快便能猜到。

可王德发还是犹豫了，因为从他口中说出来，事后若是被那位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虽然此时自己已经很可能成了无用的弃子。

“不说？没想到你骨头倒是挺硬。”

陆见秋不置可否地笑笑，随即便见他俯身，凑近了王德发耳旁。

“不说也没关系，眼下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能保证你每时每刻身边都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吗？我是什么人，我想你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和你的家人。”

听着陆见秋平淡的口气，王德发顿时却像是浑身如遭雷击，心底刚刚涌起的几丝狠厉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犯罪学上有个说法叫激情杀人，他刚刚便是处在这种激情状态，脑子一热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是的，他眼下是可以硬气，甚至还可以不管不顾命令旁边没有受到控制的下属和特勤开枪，大家同归于尽。

可那真的值吗？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完全不值，他和陆见秋本无仇怨，只不过是奉命办事而已。

而陆见秋，就刚才他的保镖以及他自己的反应，无不说明陆见秋的实际背景和实力，绝对不会如让先前所调查的那么简单。

“宁。”

想到陆见秋最后一句隐隐威胁到自己的家人，王德发动了动嘴唇，颓然而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只这一个“宁”字，今日之事的主谋便已经浮出水面。

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他不了解陆见秋，陆见秋绝对不是一个祸及敌人家人的狠人。

“谢了。”

陆见秋最后拍了拍王德发肩膀，一句道谢听在王德发耳中显得极为别扭和诡异。

“带着你的人离开这，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陆见秋最后留下一句话，再不多看王德发一眼。

听陆见秋这话，暗影卫四人虽然仍是有些担心，但还是松开了自己手中被控制的警察或者特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