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我眼拙了,犯了先入为主和经验主义教条的错误。见秋同学,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
沙万胜目光转向陆见秋,面带笑容地亲切问道。
“已经满了十九了,二十还差几个月。”
他这差几个月,其实是差了十个月。
就在陆见秋前段泡在公司的时间中,他的十九岁生日悄然而过。
“不到二十岁,就能有这样的见识,见秋同学,你不简单啊!”
“见秋同学,跟我说说你具体的看法,越深入越好。虽然文章中已经写了很多,但我想你肯定还有更多的想法。不要有负担,我先给你交个底,我觉得这篇文章切中了当前国内经济的要害,我个人很赞成你的观点。”
听到沙万胜如此直白表露他的内心,又见一旁的宋执礼眼中满是鼓励,陆见秋稍稍凝眉沉思片刻,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思绪。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陆见秋没有丝毫怯场,在三位大佬的面前侃侃而谈。
从当前国内经济的火热形势的剖析,到其中隐藏的忧患;从国内政治环境,到国际局势,以及不久的将来即将开始的华夏与美国旷日持久的贸易战;从社会制度和阶层变迁,到意识形态的改变。
陆见秋尽己所能的将自己所知的前世已经发生的事件,以合理推测、预言的形式娓娓道出。
沙万胜和杨卫国一开始还是很放松的状态,可随着陆见秋不断推进,两人脸上的神情 不自觉间逐渐凝重起来。
宋执礼因为已经与陆见秋有过详细且深入的沟通,所以倒没有表现得有太大变化。
不过他仍是仔仔细细听着陆见秋所说的每一个字,希望能从中有新的发现。
开始的半个多小时内,沙万胜和杨卫国还会时不时的针对陆见秋所说提出一些问题,到了后面,两人便只是蹙眉听着。
而一旁的李博达,则更是忘了沙万胜的交代,时不时的快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半,陆见秋才在意犹未尽、但力有未逮中停止了口若悬河。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几乎已经将记得的所有的前世经济发展趋势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啪啪啪......”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沙万胜带头鼓起了掌。
晚他一步,杨卫国、宋执礼、李博达也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精彩!精彩!今天听了见秋的同学的这一番剖析,我算是深刻体会了自古天才出少年这句话的含义。见秋同学在经济方面的见识,我想已经超过了很大一部分国内的经济学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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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喜不报忧,粉饰太平只会让华夏经济越来越差,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见秋同学所说,接下来的十年是华夏经济最为关键的十年,也关系着我们华夏能否实现伟大复兴的战略目标。见秋同学的见解,于我而言,振聋发聩啊。”
掌声停下,沙万胜感慨的同时,眼神一改先前的温和随意,逐渐变得锐利、刚毅起来。
“沙书记言重了,刚才都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而已。只是希望我看到的这些问题,能够引起大家的注意,给大家一些警醒和启发。”
说到底,陆见秋之所以愿意一股脑将自己所知的未来十几年国内经济发展趋势隐晦的讲出来,就是希望能提前给华夏的有识之士及管理层一些警醒,能够提前有所布局,十年后华夏的人民能过得更好一点。
“说的好!我就算是第一个被你惊醒和启发的人了,这篇文章我会带在身边作为参考,如果日后国内经济形势真如你所言这般发展,我想到时全国人民都应该感谢你今天的作为。”
沙万胜拍手称快。
“沙书记,该用午餐了。再晚,食堂怕是就关门了。”
李博达小心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一点,见沙万胜与陆见秋三人的谈话还未有结束的迹象,只能硬着头皮,瞅了个空档,小心靠近沙万胜耳边提醒了一句。
“呵呵!一时高兴,都把这茬给忘了。见秋同学、杨校长、宋教授,三位赏个光,陪我一起吃个省委食堂的饭,咱们还可以边吃边聊。”
沙万胜口中的吃食堂果真便是吃食堂。
因为沙万胜完全没有搞特殊,也没有让李博达去做安排,而是真的带着陆见秋三人进了省委食堂。
按理说,以他的身份,开个小灶,有独立的用餐空间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事,更别说是有客人要招待。